吳恪心中猛地一震,軟禁南昭國的公主,這個罪名,可是安得大了,他可承受不起。
若是惹惱了南昭國的公主,壞了兩國的邦交之誼,那可不是小事。
思及此,吳恪權衡輕重,只得沉聲道:“既是公主要回國,我們斷不敢阻攔,但需要公主配合,讓我等歷行檢查,若是無異,本將即刻放公主出行。”
聞言,那漢子心生不滿,正要開口喝斥,車內傳來安嫵音的聲音:“趙鵬,讓他們搜吧,本公主要趕著回國,請他們動作快點。”
大漢聞言,無奈的側開身子,吳恪帶著士兵,對馬車進行嚴密搜尋,走到蘭馨公主的馬車外,道了聲得罪,便掀開車簾向裡面望去。
車廂內,坐著一名俏麗女子,容貌端莊秀麗,長髮烏黑髮亮,淡施脂粉,肌膚水盈嬌嫩,像是新熟的荔枝,確是蘭馨公主無疑,當時,他在宴會上,親眼目睹過她的芳容,而此刻,又有晨曦相伴,他自然不會認錯,放下簾子,舉步走向第二輛馬車。
車內坐著一個少年,與一名十分美貌的絕色美男,吳恪恍了恍神,男子烏黑長髮似墨染般華麗,隨意傾瀉散落在背後,頎長的身子,微微臥躺,手肘依靠在車窗上,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垂落,似眨未眨,修長的手指,輕抵在頰側,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瀟灑迷人。
似注意到吳恪炙熱的視線,月無殤微微側過頭,那雙泛著瀲灩紅光的迷人雙瞳,擁有讓人窒息的魅力,眼波微流,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慵懶風情,和那漫不經心的隨意,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心醉不已。
他的面板,白皙得好似初春的一場薄雪,白的透明,白的潤瑩,薄唇宛如那曠野上盛開的罌粟花,絕倫冠世的美麗容顏,卻沒有一絲嬌柔女態,反而是英氣逼人。
只見美人的薄唇輕啟,傳來的低沉沙啞的男聲,帶著讓人透骨的冷,“看夠了?”
頭一次看男人,看到發呆發痴,吳恪只覺臉上滾燙,一瞬間,漲得通紅,不由重重的嗆咳起來,趕緊將目光移轉到那名少年身上,這名清秀少年,與旁邊的絕世美男相比,簡直是不堪入目。
他的視線,微微向下,黑眸驀然變得幽暗深沉,那少年的手,光滑潔白,纖細小巧無比,看似柔弱無骨,一點也不像是男人的手。
月無殤皺了皺眉,見吳恪看出異樣,冷冷勾了勾唇, 聲道:“可以了麼?”
吳恪聞言,不好意思的別過頭,拱手道了聲得罪,放下簾子,便吩咐兵衛放行,城門緩緩開啟,一行車馬,疾行而去……
吳恪望著絕塵而去的馬隊,吩咐手下兵衛將此事,即刻飛鴿傳書稟報寒王。
此事,他擅作主張,實屬無奈之舉,將士保家為國,是為黎明百姓安居著想,為免生靈塗炭,這是最好的辦法,對他來說,兩國間不起干戈的友好,相較於軍令更為重要。
隨著南昭國的車隊,雲沁雪安全出了城,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落下,她微微側目,看著已經帶上面具的月無殤,嘴角不經易間,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月無殤微微皺眉,眸光流轉,眼波似帶著駭人的肅殺氣息,“怪笑什麼?”
雲沁雪不好意思的抬眸,忙收斂住笑意,認真的問道:“月無殤,你不喜歡自己的容貌嗎,為何總是帶著面具示人?”
月無殤漫不經心的魅笑起來,狀似輕佻的勾起雲沁雪的下巴,邪魅啟音:“笑話!本尊的容姿絕世無雙,要知道,仰慕本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只不過,本尊怕麻煩罷了……”
雲沁雪嘴角輕勾,強忍著笑意,這人自戀的毛病還在,想來是自己多心了,隨即,伸手把下巴上的手指挪開,轉移話題道:“對了,輕寒什麼時候會與我們匯合。”
月無殤目光一頓,收斂了神色,淡淡道:“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