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鄧府恰好位於這條繁華街道上。其兄鄧子德在子軒的幫助下,成為這條街上最大的茶葉商。原先的宅院商鋪門臉變成富麗堂皇的大門,宅院也擴大了一倍。這幾年鄧子德又娶了一房姨太太,給他生了一兒一女。前房正妻給他生了兩個兒子,眼下他兩個老婆三兒一女,ri子過的有滋有味、如ri中天。
兄弟子軒富甲一方,可以說在租界乃至上海城非常有名氣,子德自然借光。就連租界的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因此子德不僅買賣越做越大,虛榮心也獲得極大滿足。兄弟雖然沒有光宗耀祖,但是財大氣粗足以震懾一方,作為兄長子德引以為榮。這天傍晚子德坐在椅子上閉眼養神,兩名丫鬟一左一右跪在兩側捶腿。突然大門方向傳來砸門聲,子德睜開眼睛。
“去看看是誰大膽來sao擾?”子德有些不耐煩。外面候著的兩名家丁急忙跑出去,砸門聲越來越響,兩名夫人受驚急忙從後院來到前堂。“老爺,生了什麼事情?”姨太太吃驚問。子德不耐煩道:“沒事,你們回後院吧!”這功夫傳來跑步聲,一群金碧眼的洋人大兵突然衝進屋子。只聽幾聲怪叫,法國大兵便撲向兩位姨太太和丫鬟,伴隨驚恐的尖叫,大堂內亂成一團。
子德頓時嚇懵了,本能的上前護住兩位太太,一名高大的法國水兵飛起一腳,正好踢在子德下巴上。只見子德身子飛起來,腦袋重重的撞在八仙桌的角上身體抽搐幾下不動了。兩位太太大聲喊叫撲向子德,可是很快被法國大兵拽住,接著便在大堂開始施暴。府裡的丫鬟難逃倖免,家丁嚇得全逃跑了。
法國大兵大yin威後開始洗劫,最後放了一把火。當天晚上這條繁華街道有三分之一的商鋪難逃倖免,暴亂一直持續到午夜。令人氣憤的是,英法當局沒有派兵制止,而是封鎖了租界。大約1o點鐘,陳錦膛在玫瑰莊園接到租界爆sao亂的訊息。聽說法國水兵在租界內燒殺搶掠、**婦女,陳錦膛氣的是暴跳如雷,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即命令金山島的部隊,全體火向上海城調動。
大約零點左右,陳錦膛、吳保、出現在婉兒面前。聽完陳錦膛稟報,婉兒臉sè煞白道:“不知道大哥一家怎麼樣了?”萬川寬慰道:“我已經派人進入租界,現在租界已經戒嚴,沒有辦法派更多的人進去。主母,進去的人會保護大哥一家的。”陳錦膛氣憤道:“法國水兵在馬江吃了虧,竟然在租界裡報復無辜的百姓,看樣子我們不得不提前採取行動。”“婉兒道:不能讓洋人為所yu為,血債要用血來償!”
婉兒態度明朗完全同意提前採取行動。陳錦膛道:“第一團輕裝前進,估計天亮能到達租界。吳保,你的護衛隊現在能彙集多少人?”“大約5oo人?”吳保答。“你馬上召集護衛隊,拉到松江府監視清軍綠營。從莊園來之前我已經命令軍校生擔任護莊隊,你馬上開始行動。”吳保轉身離去。
“萬川!”“到!”陳錦膛接道:“天亮前你要把盛懷宣一家,胡雪巖一家,全部軟禁在盛懷銀的松江府衙。另外天亮前我需要清軍各要塞炮臺的情況。”“是!屬下尊令!”
第22章 詭秘的夜晚
松江府衙道臺府,盛懷銀在門前昏暗的燈影下,迎接從南京匆忙趕來的妹夫章炎一家人。“章大人,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事前一點音信也沒有。”盛懷銀笑道。“不是說老泰山病危嗎?你怎麼像沒事人似的?”章炎吃驚的瞪大眼睛。“老泰山病危?”盛懷銀也大吃一驚。
此時錦兒上前拉住貴兒的手哽咽道:“大姐,是婉兒捎信來說咱爹病危,爹爹到底怎麼樣了?”錦兒眼睛紅腫眼淚再次流出來,想必已經哭了一道。“二妹,咱爹好好的沒聽說病危,我前天還去了玫瑰莊園,你確定是婉兒捎信讓你回來。”貴兒一臉迷惑。錦兒掏出通道:“大姐,這封信就是婉兒的字型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