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他看到的顧顏涼每次都是一副高冷範,但唯獨跟季承淵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睡眼淺笑,溫柔似水。
看著一臉惱羞溫怒的顧顏涼,季勒言忽然覺得這樣子的她莫名的可愛……
這樣的感知並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看的,季勒言狠狠的甩開了他捏在手裡的胳膊,顏涼吃痛的險些跌倒。
“季勒言,你是不是有病啊?”顧顏涼心裡有怒,但是她強壓住了,她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於喜怒無常。
“你看過之後應該謝謝我才是。”季勒言也不惱,伸手將手機遞到了顧顏涼的眼前,顏涼掃了一眼,整個人覺得驚駭。
她瞪大了眸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他喜怒無常,邪魅不羈,但從沒想過他會如此這般的心狠手辣。
照片裡的人她辨認不清,只是能看到如海藻般的長髮,還有一張臉血肉模糊,渾身也是遍佈傷痕。
顏涼驚得有些發抖,指節泛白,心中忽然泛起一陣陣說不出道不明的抽痛感。明明是初秋的天氣,她卻冒了一身的冷汗,彷彿那些傷稍後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無意識的往後踉蹌了幾步,“你……你……”
季勒言收回了手機,眼眸犀利的盯著顧顏涼的臉。
十月的太陽不似盛夏那般狷狂,收斂了熱度,照在人身上會讓人覺得暖暖的。
他單手插在褲帶裡,站在她的不遠處,畫面有些扭曲。因為,他閒適肆意,她顫顫巍巍。
如果經過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毫不懷疑,她怕他。
“去車裡說。”季勒言上前拉她,被她躲開了。
男人便笑了笑,這是這笑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溫度,“好,知道你腿沒廢,你自己走。選擇只有兩個,在這裡談被圍觀,或者去我車裡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她連眼神都沒奢侈一個給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之後便不再說話。
“如果報道說莫思喻害你斷了胳膊,你報復害她毀了容呢?”
……
顧顏涼剛轉身要走,就頓住了步子。
做不到拒絕,直到上了季勒言的車,只能自欺欺人地勸自己:怕他做什麼?這男人還能把她吃了?
事實證明她確實想多了,這男人自上車起就十分規矩,更確切說,是全神貫注地——抽菸,對她完全置若罔聞。
車裡,除了顧顏涼和季勒言,還有司機。
季勒言坐在後座,看了一眼顧顏涼,沒說話只是掏出煙盒,抽出了一根菸,菸圈縈繞,顧顏涼被嗆得輕聲咳嗽了一下。
季勒言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抽菸。
“有話快說,我還有安排。”
多面的男人,該冷酷時冷酷,該專業時專業,調‘戲你時又能絲毫不顧臉皮地調‘戲——這樣的性格,顏涼自認招架不了,更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季勒言又猛抽了一口才將剩下的大半根菸扔出了車窗。
“你難道就不打算追究是誰要害你?”這顧顏涼有這麼聖母的話,他季勒言第一個不信。
“季總覺得是莫思喻?”顏涼不動聲色,壓低聲音質問。
“當然不是,但是”他頓了頓,眼角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顧顏涼,“她脫不了干係,幫兇也是兇手。”
“所以你就把她折磨成那樣了?”
她從來不覺得季勒言是好人,但卻是第一次覺得他是魔鬼。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那麼做的,但是是她自找的,想來Max還沒告訴你他今天是要見莫思喻吧。”
“季勒言,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握緊了拳頭,全身緊繃。
他似笑非笑的問:“你很怕我?”說完似是自問自答的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