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追我追得太緊,那就嫁給他嘍。其實我們‘十·一’的時候已經在Ibiza註冊結婚了。”Amanda說著衝我晃了晃手上的鑽戒,足有2克拉。
“喔,好美!”我知道Amanda在等我這句讚賞。
“還好啦,20幾萬而矣。”她笑著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我媽非讓我們在國內再按中式的辦一次,得讓親朋好友都知道不是嘛,怎麼也是終身大事。”
“是呀,結婚這種事,老人家當然願意熱鬧了。擺多少桌?”
“30多桌吧。等等,等等,”Amanda忽然叫住我,衝我招了招手,“你訂婚了?我看看你那戒指。”
我把手伸給了Amanda。
“這戒指……也太寒酸了吧?還綁線,太土了!”
“挺好的啊,不過是大了一些,等我長胖了還能戴。”
“Sunny,你可別犯傻,”Amanda打了我手一下,“咱們都熬到這歲數了,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不容易,別頭腦一發熱把自己嫁給一個窮小子!沒聽說過嗎?‘貧賤夫妻百事哀’!”
“我覺得挺好的。”我笑了,突然覺得很幸福。
“傻丫頭!愛情不能當飯吃!”Amanda杵了我額頭一下,“算了,不勸你了。你到時候可要記得來啊,我給你留一個位子還是兩個?”
“我得回去問問,提前告訴你。”
“哎喲,我們溫大主編也有這麼小女人的時候啊?”Amanda哈哈笑著,“Sunny,希望你幸福。”
“你也是!”
和Amanda分手以後,我突然有種特別居家的感覺,於是跑去離咖啡廳不遠的一家花卉市場想要買些綠植回去。即使不裝修,我也想要我和嚴默的小窩有些家的感覺——雖然衛生間已經開滿了“花”,但其它地方還是有些空空蕩蕩的,顯得生氣不太夠。
賣花的人告訴我君子蘭這種花很好養,半個月澆一次水就行,而且是還可以淨化空氣,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挑了一盆最大的要了。賣花的人服務態度很好,主動幫我搬到了車上。但是等到了嚴默家樓下,想要再把花搬上樓的時候我開始後悔了。這一盆花看起來都是葉子,好像沒有什麼分量,可真要搬起來才發現是非常的沉,尤其是那個青花瓷的花盆,看來我上當了,從電梯裡把花盆挪到家門口我就再也沒有力氣了。
“嚴默,開門!”我呼哧帶喘的懶得掏鑰匙,反正今天是週四,嚴默肯定會在家做飯,於是我便拍著門叫嚴默的名字。
“陽……”嚴默開啟門,彎腰把花盆挪進屋,有些尷尬的叫了我一聲。
氣氛有些詭異。在家裡我從來不讓他穿假肢,為什麼他今天又穿著?
我跟著嚴默進了房門,卻突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年輕女人,正低聲抽泣。看到那女人我的心就漏跳了一秒,“這是……”
“大姐。”女人低低的叫了一聲,站了起來。
“這是小李,李冬梅。”嚴默低聲介紹著。
我“哦”了一聲,卻弄不明白小李是誰,為什麼要在我們家裡哭。
“大哥,那我就先走了。”女人說著就站了起來,衝嚴默鞠了一個躬。
我看得更加莫名其妙。
可嚴默卻說,“小李,先別走,等一下。”說著他就轉身進了臥室。
再出來的時候嚴默的手裡拿著一疊錢,看厚度足有四五萬。我一直都不明白嚴默為什麼總要把這麼多的現金放在家裡,他不知道有地方叫“銀行”嗎?
“小李,這兒有5萬,你先拿著,剩下的容我想想辦法。”
“大哥,”小李放聲哭了出來,“謝謝你大哥,我……我給你打張借條吧。”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