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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矜眨了眨眼睛,表示疑問。
顧曉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了,不好意思道:“聽我媽說的,你是我們學校特聘來的。”
“談不上,”秦矜一派溫和的笑容,“是我自己也有回國的意向,雙贏。”
“而且,顧小姐的學歷比我高,我本科一畢業就工作了。”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
“要是我們家導師見了你一定特喜歡。”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一會兒顧曉穎才下了判斷。
說完再一看秦矜又是疑問的表情,她說出了自家老師的名字。
這下秦矜肅然起敬,連眼睛裡都閃著期盼的小火花,“夏老先生一直是我很尊敬的教授,這次我會選擇C大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
顧曉穎倒是沒什麼感覺,其實她對經濟這一塊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不過對別的專業也是一樣的興致缺缺,說到底了當時也只不過是看這個專業前景好才選的,不想一讀就讀了這麼多年。
“顧小姐平時有什麼愛好?”場面開始有點冷了,於是秦矜開始繼續找話說。
顧曉穎呆了一下,想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答出來:“呃……居家,呵呵,居家。你呢?”
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宅女,只要能不出門就儘量不出門,最高紀錄是放假的時候待在家裡待了二十天。可是難道要她對這個相親物件說自己是居里夫人?
“讀書的時候經常去運動,野營,橄欖球。不過現在回國了,大概就是平時去去健身房吧。”
作為一個大學時代在電腦和圖書館的陪伴下度過的人,顧曉穎對他說的完全不瞭解,只能乾笑:“運動啊,很好,很好。”
“在歡樂的時代,當位於貴族核心層的‘金髮碧眼的四角獸’尚未被‘文明’的氯仿麻醉時,弱者對強者行使著他們的合法的權利。武士們肆意遊蕩,向無助的同類發洩他們的自然本能。他們對自己的野蠻行徑從不感到良心上的自責。他們靠恐怖手段維持統治,他們濫施刑罰,並不依據任何所謂‘更高的法律’。但是,當人們失去了原始習性,在村舍中定居下來,結成群體以便保護自己,並逐漸萌發了社會意識和相互依存的意識時,他們發現自己陷入一種奇特的困境:儘管他們的本能很適合原始的戰爭和遊獵生活,但這種本能卻突然‘斷開’,並且變得毫無價值,‘善’和‘惡’的概念逐漸失去了他們最初的涵義。一個新的階級趨於鼎盛,這個階級的領袖不是勇士或‘強人’,他們是教士和虛弱的人,這些人依靠他們的精神力量,而不依靠他們的體力。在反抗他們原先的武士主人時,他們把新的行為規範強加給他們妄圖統治的社會。由於缺乏物體力量,他們虛構了所謂善的‘靈魂’,他們公開宣揚劣敗者的權利、怯懦者的尊嚴、軟弱者的光榮,所有的這一切旨在束縛強者的自然本能使他們虛弱的統治得以永恆,他們發明了一種遮掩其軟弱本質的宗教宣傳形式,只有受苦的人,困窘的人,病人,遭到唾棄的人才是虔誠的,受到神佑的,只有他們的靈魂才能得救。”
“所以,我挺喜歡運動的。”
顧曉穎發誓,她是有了那麼好幾秒的呆滯和腦袋短路加缺氧,簡直比初吻還讓人窒息。她壓根就沒搞明白前面一大段話和最後一句之間有個什麼關係,在這幾秒鐘裡顧曉穎臉上一直掛著傻笑,看上去就是個傻妞。
而坐在她對面的秦矜終於意識到這個笑話沒有成功地把顧曉穎逗笑,而是把她弄暈了,他帶著歉意的一笑,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能把你逗笑。”
“呵呵,”聽到他這樣說,顧曉穎很給面子的笑了兩聲,無奈功底不夠,笑得太假,她趕緊轉移注意力,“尼采?”
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