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美麗面容上,紫色的大眼斜睨著,唇角撇出憤憤的鄙夷,臉蛋繃的緊緊,雙手抱肩,蘊含著不屑和冷然,剎那的表情上,還殘留著青春的純淨。
這個表情,分明是對作畫人的不滿與痛恨,卻又帶著三分嗔怪,兩分惱怒,還有兩分的難為情。
“啊!”白菊花看到我手中的畫,指著畫中人一聲低叫,“那個不是……”
“我的畫你也亂丟,小心我扣你半個月銀兩。”將畫仔仔細細的卷好塞入她的手中,“再丟了看我怎麼罰你。”
她撇撇嘴,獨特的大嗓子讓我怎麼也忽略不了那‘小聲’的咕噥,“人都不要了,珍惜一副畫幹什麼?”
我猛的一瞪眼,寒烈的氣勢勃然而發,她嚇的一縮脖子,刺溜一聲飛快的跑了。
一雙手,按在我的肩頭。
我抬起眼,對上他的微笑。
抱著他的腰,我的臉貼在他的小腹,聲音中夾雜著一些我自己都莫名的情緒,“子衿,我曾做過很多錯事,負過很多人。”
他的手,溫柔的撫過我的發,聲音如風兒一樣輕,“那你會不會負我?”
手摟的更緊了,我在他懷裡搖了搖頭,“當年不懂珍惜,如今懂了,卻是我欲愛而人不在。”
“是你的,歷盡磨難都會回到你身邊,不是你的,無論當初怎麼珍惜,都會離開你。”
他是在告訴我,他和澐逸的區別嗎?
我擁著他的腰身,深吸一口氣,悶悶的出聲,“子衿,有你真好。”
他撫摸著我發,也撫平我心頭的苦。
————
街邊普普通通的鋪子,賣著各種朝聖用的香,偶爾有善男信女進出,看不出一點奇怪的痕跡。
我施施然的走進鋪子,“老闆,我買這裡最好的香。”
憨厚的老闆頭也不抬,“最好的香五千兩。”
“我出五千兩黃金,你賣不賣?”
他抬起頭,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手一指後院,“客官,裡面請。”
樸實的內院,沒有任何花俏修飾,角落的香爐中燃著嫋嫋檀香,我剛一落座,老闆的茶已奉上,“客官,你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九音’皇儲的下落。”
他一愣,笑容堆滿臉,“‘千機堂’雖然訊息靈通,卻絕不參與朝廷之爭,對不起幫不了您。”
我一聲冷笑,“不參與朝廷之爭?那我當初的下落是怎麼洩露出去的?”既然我沒有蒙面,他應該很清楚我的身份。
他憨厚的一笑,“有人出重金,買三年內在江湖中突然名聲鵲起的豪俠身份,我們賣的,只是武林高手的名單。”
還真是全面撒網,一個不落。
我苦笑著搖頭,“天下間誰的醫術最高明?”
他手一伸,“五百兩。”
在我將銀子遞進他的掌心時,他思索一會,“天下間醫術名氣最大的兩個人,一個是‘滄水’國御醫吳飛星,一個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鬼醫’朱春鳳,他們兩人暗中為爭天下第一妙手的名頭,每年相約在‘沉香山’鬥醫一日,不僅涉及疑難雜症,聖藥仙品,還包括解毒,巫蠱,十年鬥下來,一直未分勝負;卻在兩年前,兩人同時宣佈不再鬥法,一笑泯恩仇!那是因為,有一名青衣男子,不但輕鬆的將他們所有的毒化解,甚至舉手間佈下他們難解的毒,據二人所說,那人行針布藥的手法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已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令二人甘拜下風,從此握手言和;你若問醫術最高者,應該是這名叫柳夢楓的男子。”
我眼神一亮,“他在哪?”
他手又是一攤,“三千兩。”
看看手中的銀票,他咧嘴笑著,“柳夢楓性格古怪,居無定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