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低唱,情意濃濃。
琴為他而撫,歌為他而唱,只可惜今夜他不在,明日我唱給他聽,估計
他不知道我會彈琴唱歌,甚至可以踏歌而舞。
床很大,床頭放著幾套衣服就別無他物,在他的寢室翻這翻那,天差不
多亮的時候,我微微有倦意,就索性在他的房歇息了,我要等他回來,看他
看到我的畫會不會氣炸,想到他發黑的臉,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他卻一夜未
歸。
第二天中午,他有手下回來,說他有急事,已經於昨日離開了豐州,可
能十天後回來,如果十天後不回來,估計短期不會回豐州,請姑娘不用在此
地等他,主子說了定不負相思意,一定會去找姑娘,叫姑娘等他,不要忘記
天都峰許下的諾言。
說話的是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估計從沒說過這樣的情話,說著說著
臉兒就紅了,而這些話從外人的口傳來,我也覺得彆扭,忙轉過身子,少年
見話已傳達,一溜煙跑了,他跑了,我才記得,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姓
甚名誰,家住何方?那日後我怎麼找他?
他都不知道我是誰?他怎麼去找我?
府中還留這一位廚娘,一位丫鬟,我卻問她們,卻一問三不知,我向附
近的人打聽,不曾想附近竟然無人認識他,這傢伙消失了,一下子訊息符無
影無蹤,好像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這宅子
也變得冷清無比。
十天,他說十天有可能回來,但如果我十天回去,無論我的馬兒有多塊
,我都不能按時趕回涼州了,要不要等他呢?我還沒彈琴給他聽,他還沒聽
過我起舞唱歌,我畫的畫,不知道他看後是什麼表情?見不到他,心口悶悶
的,說不出的惆悵遺憾。
等他,還是回去呢?我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
我上街買了針線,給他繡了很多錦囊,圄案如果不是天都峰,就是鴛鴦
戲水,自從送給冷凌風弄出一大推事端之後,我再也沒有繡過,因為我知道
錦囊是繡給心愛之人的。
我不分日夜地繡著,只盼繡多一點,這個舊了,他就用新的,這輩子他
都用我送他的錦囊,別的女人就休想了,我繡了足足十天,也等了足足十天
,那晚我站在門前,等到了天亮,但他沒有回來,心裡難掩失望。
我收拾好包袱,將他畫的兩幅畫拿走,腳步沉重而緩慢地踱出了他的宅
子,但剛出門,我又折了回來,說不定他正在路上,說不定很快就回來了,
如果這次錯過,再見不知道是何時?
我想他了,我想看看他的臉,想聽聽他的聲音,他在的時候,我不覺得
,如今他不在,我才發現如此焦慮,想他想得晚上輾轉難眠。
我等了他一天,他沒有出現,我猶豫了一下,又等了一天,我接下來又
等了他八天,但他沒有出現,最後我只得無奈地留下字條,叫他日後想我到
涼州楚家找我,他會不會想我呢?
出來玩的時候,興奮快樂,回去的時候,心裡裝多了一個人,沉沉悶悶
,我第一次休會到了相思這種噬骨的痛,蝕骨的苦,又酸又甜的情懷。
滿腦子都是他地笑,他的影子,整個人變得失魂落魄,有時看到衙上某
個背影,以為是他,騎馬衝過去,結果只是一個陌生男子,滿心失望,有時
騎著馬,也痴痴想著他,弄得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