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這群男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有唱曲的,跳舞的
,喊自己女人名字的,說葷段子的,有人倒地呼呼大睡,也有人變成話癆子
不停得說話。
只有我和牧歌還保持著清醒,但今晚我也喝了很多,頭有點重,晚風吹
來,有了微微醉意,我站起來準備回去,牧歌也站了起來,說他送我,他今
天也喝了不少,俊美的臉龐浮上了桃花,一雙星目,波光粼粼,帶著一抹柔
和的光芒,煞是好看。
平日這傢伙很少喝酒,就算別人喝,他也是看著,想不到竟然深藏不露
,那麼能喝,看來平時我都小瞧這傢伙了口
“大小姐——”突然有人叫我,我抬頭看去是離淵,他嘴裡嘟囔著,但
眼睛依然閉著。
“什麼事?”我問。
“其實我真想衝到商州碎了那廝,他都不知道,我們都想了你多少年?
你成親那天,我們氣賭了多少天,心空空的,那小子都將我們心尖的人娶走
了,竟然還敢休妻?真是不想活了。”
離淵這傢伙估計醉得不輕,說話都不利索,說了老半天,才把話說完整
,聽完之後,我的臉騰一下紅了,這傢伙再說什麼?他們不是都嚇得我要死
嗎?他們不是全將我當男人嗎?
“他醉糊塗了,亂說話。”我朝牧歌尷尬地笑笑,他怎麼就不醉呢?
“我直接想讓他太監了,竟然敢休你?兄弟們,我們什麼時候潛入商州
,讓他龍七斷子絕孫。”一直爛醉在地的馮郵,突然冒了一句這樣的話出來
,說完又醉死了,聽到這話,心裡暖得一塌糊塗,我的眼睛微微溼潤了,我
以為他們會笑我,我以為——
“好,什麼時候動手告訴我,我把刀子磨鋒利點。”
“錯,把刀子弄鈍點,就讓他試試燉刀子害肉的滋味,居然嫌老?他真
的是活得不耐煩了。”躺在最偏僻的地方,有人憤憤地說,說話間打了一拳
草地,似乎氣不平,這些傢伙平日見我都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今
天喝多了,竟然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大家想不想聽?”又一把含糊不清的聲音響起。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哪有那麼多廢話?”駱虎說,他嗓門大,聲音
粗擴而有力。
“孫周這傢伙喜歡大小姐,那天發夢還叫大小姐的名字來呢?知不知道
他怎麼叫嗎?”
“駱虎,你小子也別給我裝了,你上次喝醉酒不也喊大小姐的名字來?
“叫什麼?小漫雲?雲兒?還是小心肝?”有人回應,邊答邊笑,聽至
這話,我的臉漲得通紅,這群家伏敢情是瘋了,真恨不得將他們抓起來,每
人五十軍棍,但面對一群醉貓我又無計可施。
“大小姐是兇了一點,但如果給我娶回去,就是被她打斷幾條勒骨,我
也願意,不過我也只是想象,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沒娶親之前,老把大
小姐當成我的女人來幻想,老實說你們有沒想過?有沒想過跟楚大小姐親熱
?”我趕緊衝過去捂住這傢伙的嘴巴,這死傢伙淨想什麼?
結果那天我發現這群我親手帶出來的狼雲軍精英,一個個看起來正人君
子得不行的傢伙,竟然都說曾幻想過跟我親熱,這事我完全不能接受,他們
怎能那麼猥瑣口
甚至還有一個十四歲的小鬼,醉醺醺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