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
我記得在風雨中,我軟軟地跪在地上,想大聲喊,喊不出來,想放聲
痛哭,卻哭不出來,心中充滿絕望,是冷凌風渾身溼透跑過來抱著我口
我說我沒錢賠他,他說慢賠,十年不行,就賠二十年,如果不想賠,就
算了,他又不一定要我賠。
我說沒有貨交給他,他說沒貨就拿人抵債,不願意做妻子,就
做丫鬟吧,日後幫他桂擂肩膀,洗洗衣服,哪天願意爬上他的床,他不介意
”
。
我擔心他沒有貨給茶商,得支付鉅額賠款,他卻說這點錢,他賠得起,
只要我在就好。
我哭著說兩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什麼多沒了,他說你本來就什麼都沒
有,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小乞弓,大不了重新來過,明年這
裡還會長出新葉。
他還說就算我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了,我還有他,這話真暖,暖得心裡像
有一把火在燃燒。
“這只不過是天災,時間一長,什麼都會過去。”我記得他曾這般對我
說過,我突然覺得我與他就像多年前的茶園,爆發了罕有的天災蟲害,讓我
絕望得幾乎站不起來,但如今幾年過去,放眼過去,茶山連綿,好不翠綠,
我們會不會如這茶園,蟲災肆虐之後,生長得更加茂盛?
“我還記得當年,冷大少爺還問我們看夠了沒有,怎麼還不走?我被他
的眼睛一盯,嚇得渾身哆嗦,連話都敢說了。”老張笑著說。
“這事誰會忘記,我記得我們都不嚨聲,冷大少爺還說很好,不走就算
,結果白白便宜我們看了好久。”
“不過說很真的,被冷大少爺盯了一眼,我發了一個月的噩夢。“有一
個年輕點的茶農說,一人笑,一群人笑,最後演變成鬨堂大笑,我懷疑他們
忘記我是女人了口
當日就在這茶園,是他將我抱回去,當日就在我最絕望之時,他對我說
,羅小歡,我們回家,我的眼竟微微溼潤了。
“當年的事不許再說了。”見他們越說越離譜,我冷臉,眾人笑嘻嘻
不再多言,我帶著小蟲子走了一圈茶山,心潮起伏,這裡我傾注了太多的心
血,小蟲子沒看過那麼多的茶襯,小眼睛盡是驚歎,逛了一圈回來,已經是
晌午。
茶農準備了午飯,採茶姑娘與茶農逗著小蟲子玩,他們都叫他小少爺,
說長得真像冷大少爺,怎麼他們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冷凌風昨晚說有事,
就是跑回茶園?
吃完午飯,我和小蟲子坐車回去,回到熱鬧的街道,小蟲子鬧著要下車
玩,我只好帶他下來到處逛逛,累了帶他上一家酒館吃飯,為不引人注意,
我低著頭抱著孩子進去,然後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想不到是這樣,委屈羅爺與孩子了。”
“想不到冷大少爺這樣的人,居然也替人養了兩年的便宜兒子。”
“還在羅爺福大命大,帶著孩子平安回來,不過真的委屈他們母子了,
鳩佔鵲巢呀,好在回來了。”
“想不到羅爺是女子呀,不知道換上女裝,是什麼模樣。“我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整個涼州的人都知道我是女子,都知道我有了
冷凌風的孩子?
就在這時,喧鬧的酒館突然安靜下來,我抬頭一看,冷凌風正一步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