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外交官》——
顧凌城就像一個狂妄自負的賭徒 ,他允許自己在一場遊戲中忘情沉溺,因為他相信自己遊刃有餘,也可以清醒抽離,他總能在最後掌控遊戲的結局。
與其說他對別人殘忍,倒不如解釋為他對自己的狠絕,而她,何其之有幸,成為了他一場追逐之旅中的棋子,即使最後的命運是被拋棄!
蘇暖躺在病床上,看著醫生為她受傷的腳打上石膏,本來只是輕度的扭傷,因為她不管不顧地瞎蹦躂,導致傷勢加重,不得不用打石膏來固定。
她被折騰得有些累,剛打了個哈欠,一偏頭,就看到門口的顧凌城,瞬間,所有的睡意消失無蹤影。
他的手被包得很厚實,像一個粽子,他的目光和蘇暖的在空氣中相遇,蘇暖漠然地撇開,他微微一笑,表情淡然。
——《新歡外交官》——
她雙手撐著牆壁,翹著那隻石膏腳,用另一隻健康的腳走路,動作滑稽而艱難,卻沒有去請求跟在後面的男人扶她一把。
從醫生辦公室門口到電梯一段路,她用了超過十五分鐘去走完,她的額頭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冬。
然而在電梯門口,她唯一健全的腿一軟,她跌坐在了地上,石膏腳磕碰地面,讓她的臉色剎那蒼白了幾分。
一雙手安放在她的肩頭,將她從地上抱起,她的瞳眸中,映照出的是他無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於是她開始掙扎。
“你想讓你的腳廢掉嗎?”
“那也和你沒關係,不是嗎?”
顧凌城俯望著懷裡這張倔強的臉,眉宇間的褶皺加深,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啟,也吸引了爭吵中兩人的注意力。
蘇暖一轉頭,就看到了電梯內的陸暻泓,她本氣悶的胸膛頓時被鬱結充溢,大腦茫茫然地不知所措,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只是想要馬上脫離顧凌城的懷抱。
顧凌城的雙臂更加用力,用力到似乎想把她揉進他的身體內,以致於她所有的掙扎都是枉然,她的雙眼不自覺地投向電梯裡。
陸暻泓的視線和顧凌城相遇,只是一秒,他便淡淡地撇開,然後邁腳跨出電梯,步伐優雅克制如常,越過顧凌城,也越過在顧凌城懷裡的她。
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瞧她一眼,連眼角都未瞟上一眼。
蘇暖逐漸鬆懈了自己僵硬的身體,任由顧凌城將她抱入了電梯內,望著電梯壁上的自己,苦笑地扯動唇角:
你剛才又想證明什麼呢,你和他,其實也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本合攏的電梯門在最後一刻,忽然再次開啟,蘇暖茫然地側眸望去,只看到電梯外那如樹般優雅而立的男人映入她的視網膜。
“把她給我。”
清冽低沉的嗓音,猶如烙印般,銘刻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並註定,此生無法再將他推出她的世界。
------題外話------
莫非這就是傳聞中的三人行?
昨晚聽了一首歌,流年愛上了裡面的一段歌詞:
戀人只是
路過時的風景
曾經太過年輕卻絕對真心
我給的愛始終任性
不懂花開只一次的愛情
!
我們的關係(一)
“把她給我。”
蘇暖怔愣地望著神色冷淡的陸暻泓,不敢相信這麼無禮的話,是從這個待人素來疏離有禮的男人嘴裡說出。
他依舊沒有看她一眼,鏡片後,淡漠的目光落在顧凌城身上,波瀾不驚,卻早已不容人拒絕他的命令。
顧凌城輕挑眉梢,淡淡地開口,唇角洋溢著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