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臉紅成這樣子?”
蘇暖倏然瞪大眼,她看不到自己的涅,卻能感覺到雙頰火燒般灼熱,她瞟了眼身旁的陸暻泓,不敢去正眼看他的表情,而是衝著警員急急地解釋:
“臉紅是我的習慣,您別誤會什麼。”
“我也沒說什麼啊,應該是蘇小姐你多想了吧。”
警員詫異地打量著臉色血紅的蘇暖,蘇暖看上去有些侷促窘迫,努力想要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卻越掩飾越暴露,她一雙手扭著判褲的布料,眼神忽閃。
低沉而輕幽的淡笑聲在耳畔響起,蘇暖惱羞成怒,瞪著一雙青澀風情的鳳眼,忿忿地掃向陸暻泓:
“不準笑,我臉紅有那麼可笑嗎?”
陸暻泓端起水杯微抿一口,轉頭淡淡地看向急紅了眼的蘇暖,半響吐出一個字眼:“嗯”,氣得蘇暖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到底偷你什麼值錢東西了,你說清楚!”
蘇暖氣呼呼地像頭紅牛,只差沒從鼻子裡噴出白氣,陸暻泓動作優雅地將水杯擱置在一旁,慢慢地起身,往蘇暖跟前邁了半步。
蘇暖提防地一個退步,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桌子,退無可退,陸暻泓忽然俯身在她耳際輕輕低喃:
“我的心算不算。”
沒錯,她沒有聽錯,那麼,陸暻泓這是在調戲她嗎?
陸暻泓的表情並沒有變化,悠悠地俯視著她驚愕的神色,一副狼外婆的樣子,仿若剛才那一句不正經的話與他無關。
蘇暖再也忍不住氣惱,抬起腳踹了過去,奮力地一踹,不僅因為剛才他的調戲,也為昨晚那莫名其妙的一切。
陸暻泓的眉心微微地一斂,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筆挺的西裝褲上殘留著一個鞋印,低頭,嘴角不由自主地噙起一抹笑意。
不過在他抬頭之際,臉上再也尋覓不到那開懷的淺笑,他很好地演示了自己的情緒,在外人看來,此刻他不過是個無辜的被偷盜了物品的受害者。
蘇暖說不過陸暻泓,她也懶得再理他,帶著手銬的手啪地一聲拍在桌上,驚得正在準備記錄工作的警員抬頭不解地看來。
“警察先生,這個人冤枉我偷盜,我可不可以反告他汙衊?”
警員愣愣地看著跟前這對男女,沉思了半會兒,看向陸暻泓:
“對了,陸先生,你還沒說清楚蘇小姐偷了你什麼東西,現在一塊兒說了吧。”
“警察先生,他根本是在誹謗一個守法的好公民,您別聽他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難道不是嗎?”
清冷的反問從旁邊響起,蘇暖條件反射地對了一句,待反應過來就看到陸暻泓冷冷地一彎嘴角,坐回舒服的轉椅上,眼神下移落在她的雙腳上。
蘇暖被他看得不自在地動了下鞋裡的腳趾頭,隨後便見陸暻泓好心地抬起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那雙拖鞋:
“你……入室盜竊我專用的……拖鞋。”
警員也跟著蘇暖一起低頭看向她腳上穿著的真皮拖鞋,她早上神志恍惚地回到租賃房屋,在床上一直坐到中午,根本沒什麼精力去換鞋子。
現在被陸暻泓一指出,瞅著四周射來的目光,的確算是人贓並獲了。
蘇暖的太陽穴隱隱作疼,她在各種視線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以此來避開那些古怪的目光,她瞥了眼警員詫異的臉色,壓低聲線,語氣也糟糕透頂。
“擺脫,我又不是不還給你,如果不是昨晚……”
蘇暖的臉再次熊熊燃燒器火焰,她尷尬地一聲咳嗽,一筆帶過:
“我的鞋子,不是被你扔掉了嗎?”
蘇暖話音剛落,一個咖啡色的紙袋便被陸暻泓從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