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才是。”
我口齒伶俐,我思維敏捷,但想著長著一張老實臉的方克勤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我確實羞愧了。
初稿我實在敷衍,甚至是拿著以前那些樓盤的模板稍微改了改而已,想著這麼耗著徐司佑也會嫌煩,煩了我就解脫了,卻就是沒想到第一回合就被他手下的蝦兵蟹將打得措手不及,顏面掃地。
“方經理,謝謝您的鞭策,我會盡快修改好再交貴公司審查,我為自己的個人原因給您們增添麻煩感到十分抱歉。”
……
“工作上的麻煩嗎?”待我掛了電話,杜婷穎好似憂心地詢問著,但見我無奈撇嘴她瞭然地點頭附和著,“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也是不易,結婚了嗎?”
結婚?對我來說,好像很陌生的字眼,搖著頭笑道,“怎麼有好的男人要給我介紹嗎?”
我是開玩笑的話,她卻聽出了裡面的資訊,訝然驚叫,“你還單著啊!”本能地白去一眼,想著就算二十八單著那又如何,難不成大街上隨便拉一人湊成對啊,杜婷穎好像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拍了拍嘴有些歉意,“你不會……還惦記著徐司佑吧。”她問得小心,極怕我會發飆。
可我沒有,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現,那是幼稚的行為,所以我不會那麼做。
我靠向椅背,淡淡說道,“我有喜歡的人。”
“誰?”女人的八卦心亙古不變。
“謝解。”我補充道,“你不認識。”
“是嗎。”對此結果杜婷穎似乎有些失望,可轉而想了想又道,“什麼時候帶出來見見,給你參謀參謀啊。”
這話題似乎有些沉重,我有了離開的打算,一邊整理著身後的提包,一邊回答著,“現在還不行,估計得等到年底,年底他就出來了。”
“出來?他在哪兒?”
“監獄。”
☆、043章 自取其辱
我沒管杜婷穎張了多大的嘴,有的事情本就是傷,說多了就會痛。要了她的電話就徑自起身,用還有事要忙作為搪塞的藉口落荒而逃。
二十八歲是個尷尬的年紀,別人結婚生子,別人和和美美,而我總是一個人。前幾年的時候我很羨慕,總想著謝解能快些出來,或者在牢裡想明白我是多好的一個人,於是乾脆就在裡面跟他把婚結了,轟轟烈烈的也是一樁美談。
可是,我拗不過人家也候不來姻緣,漸漸的也就習慣了一個人,只要別人不提我也便心安理得的過著;可偏偏是大旱之後的暴雨,終究決了堤。
我拉著包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烈陽曬得面板刺痛,汗水溼了整個背,連著樹上的知了叫得也是不停歇,我挺嫌惡的,便索性站在了樹底下仰著脖子盯著瞧,我倒要瞧瞧它到底能叫多久,都不渴的麼。
行人車水馬龍的從旁過,熱心的跟著我一道瞧,冷淡的也就那麼擦肩了;這世界,誰管你呢,你的好你的壞都是自己的,幹別人什麼事兒,苦啊甜的也只有自己嘗,最終沒有人會與自己一道承擔。
再次想通了,也就把視線從密集的綠葉上收了回來,再看了看旁邊跟著較真往上瞧的人,動了動腮幫子象徵性地笑了笑,沒好意思跟人家解釋我只是在發呆,也就讓別人繼續探索吧。
也許,這個想法不怎麼樣,老天懲罰了我,這一轉身就遇見了瘟神。
還是那輛紅色的拉風跑車,還是滿身叮叮噹噹的首飾,連著眉梢都帶著傲氣;是誰曾說,她如旭日躍上地平線,掃去黎明所有黑暗,剎那芳華銘記一生。
那我算什麼?
在相依相伴的一年裡,我又算什麼,難不成就是一盞破燈?
剛剛平靜的內心,再次被不甘掀起了驚濤駭浪,我氣勢洶洶地疾走了過去,瞪著眼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