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不要哭,我的孩子。慢慢來,伯伯說過,你們的父親是與任何人都不一樣的。但,總有一天,他會要我們,比別的所有丈夫和父親都好。”
* *
母親說的那一天,終於還是沒有來。
或者說,至少她是永也等不到了。
那是開皇二年的春天,那時局勢危急。
而,我那病臥了一整個冬天的母親,亦終於在迎來春暖花開的同一刻耗盡了所有生命力。
蒼白而枯瘦的母親依然優雅美麗,只是再也無法給我們以充滿希望的笑。
對我的父親,對她那一生中最為親密,卻從未得到一線溫曖的丈夫,母親是絕望了的。只那絕望不含怨懟,所以安靜純粹。
一直身在病榻的母親清楚的知道那個名叫無雙的千金公主,以及她與父親的故事:“他為她射出那一箭,他終於也會為一個女子動情。他留在那裡,那裡的人們對我們像一群惡狼,對他卻是真心的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