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噴濺到黑刃上,血液也被黑刃給一併吞噬,而不是往地面滴落。
副官的一條手臂被砍斷了,他整個人跌跪在地上,看著不遠處那抹染血的身影,就在對方的腳邊,是士兵們的屍體,那一刻似乎整個天際都變得血紅起來。
副官艱難爬起來,幾乎咬碎了牙齒,嘴裡鮮血流出來,跌跌撞撞地走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叢濘。
得來的後果就是副官的腹部給徑直貫穿,猛地抓住了那把漆黑的骨刃,副官用這個機會得以靠近叢濘。
他用力地抓著黑刃,在叢濘準備菗出刀刃的時候,突然感到意外,刀刃像是被陷在了人類的身體裡,哪怕它用力抽,竟然抽不出來。
那就徹底毀了這個人好了。
本來是想留這個人到最後殺了,因為這具身體對於她的副官,好像感情比其他人要深一點,可對方這樣來阻止它,那就現在殺了好了。
叢濘直接動用另外一隻手,直接刺向副官的胸口,打算將副官的心臟都給攪碎了。
叢濘的手指碰到了副官的身體,卻突然無法再往前移動。
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那裡被人給摁住。
視線往上,對上了哨兵染了點淺笑的眼瞳。
「這麼快啊?」它的同伴們看來不怎麼行,直接讓哨兵給出來了。
「慢了。」
在漆鐸看來,是真的慢了,地面已經倒下了這麼多計程車兵,全部都是瞬間死亡,無法再酒回來了。
「你到旁邊去。」漆鐸右手摁住的叢濘的左手,隨後他的左手猛地往旁邊一伸,抓住了捅進副官腹部的刀刃,一個用力,就抽了出來。
副官身體一躬,嘔出大口鮮血。
漆鐸斜了一樣,副官滿嘴鮮血,卻還是對漆鐸輕點頭,那是他沒事的意思。
內髒破裂,但是他還不會馬上死,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漆鐸不用管他,幫長官將控制她身體的怪物給軀幹出來,副官請求漆鐸。
漆鐸微笑點頭,視線重回怪物的臉上。
一雙複眼,裡面密佈著無數細小的眼睛,每隻眼睛,都冷冷地盯著漆鐸。
「不能從她身體裡出來?」漆鐸溫和詢問。
「不能。」
「我比她強,考慮下我怎麼樣?」
漆鐸這話聽著,像是在請求怪物將注意力放他身上一樣。
「你?」沒有交手過,但是怪物隱約可以感知到,漆鐸生命力的不同。
甚至於靈魂都閃爍著耀陽的光芒。
確實很吸引人,但是這具身體,尤其是在侵襲過後,她靈魂的脆弱又強大,反而更加吸引怪物,這才是人類,人類總是很脆弱的。
過往怪物只是把人類當做可以隨意捏死的小蟲子,但進入到叢濘的身體裡後,它逐漸意識到這種脆弱反而閃耀聲極致迷人的色彩。
「你還是讓我殺了比較好,她想要殺了你。」怪物突然說。
人類的感情裡面,一項最為強烈的感情,就是想要殺了漆鐸。
只是人類受到情感的控制,又不打算去殺,只能讓自己強行忍耐著。
很快了,很快她的靈魂都會被清洗乾淨,變得和它們一樣,在那之前,就讓它稍微幫忙一下,先將眼前的人類給殺了。
「你要殺我?」漆鐸笑,笑容像是無法理解一樣。
「害怕了?」怪物也笑,那雙複眼,似乎每隻眼睛都在激動地顫動著。
「不是,有點激動,說起來我也想和你交個手。」
看到叢濘的機械骨骼那一刻,漆鐸就被叢濘給吸引到了,想要知道叢濘到底有多強。
「不用客氣,我不怕流血。」漆鐸鬆開了叢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