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轉變為略帶敬意。
忽然,周圍嘈雜的環境安靜下來,土著戰士們在我們面前讓開了一條道路,在道路的彼端,依芙利娜站在那裡,眼旁的淚痕還未曾擦乾。
她緩緩走向我們,直走到我們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住腳步,而後大聲說道:
“我決定,由遠方客人的醫生為我的祖父、土之大祭司俄達奧尼治療疾病,以證明他們的友誼。”
“依芙……”依舊有人試圖勸阻她,可是這一次,依芙利娜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最終決定。”她果敢地說,“如果有什麼問題,就讓倫布理神懲罰我一個人吧!”
這一刻我似乎產生了錯覺,覺得眼前這少女和剛才痛哭離開的軟弱女孩並非是一個人。她的神情、她的氣質在短短半天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此時的她看上去無比尊嚴,即便是和大陸上最高貴的皇后、公主相比,也並不遜色。最重要的是,她的眼角帶著淚,但在她的眼睛裡我再也看不見一絲軟弱。一種責任感和堅強的神色充滿了她的面龐,讓她在此時此刻就像是個真正的領袖。
“真是個了不起的女孩。”我聽見弗萊德輕聲地嘆息道,然後,他上前一步,以一個最標準的騎士禮向依芙利娜致敬: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證明您的決定是正確的,尊貴的小姐。”
(最近論壇上不去,所以找不到要我打廣告的帖子,大家是不是也樂得看書清靜啊:》)
第十二卷:他鄉 第一百零四章 我們的朋友羅爾
隨著弗萊德的指示,羅爾帶著米莉婭從軍陣中走向我們所站的地方。兩個士兵揹負著米莉婭的藥箱跟在後面。
米莉婭的出現對於土著居民的震撼並不比依芙利娜的出現給我的震撼小。那些土著居民沒有想到,我們口中無比尊崇的那個“最好的醫生”居然會是個女性,而且還是個如此美麗嬌弱的女性,一時間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有的人甚至怪叫起來,或是露出遠談不上好意的笑容。不久之後我們才知道,在這裡,醫生和祭司往往是同一個人,都是由德高望重的老者擔任的,而所謂的“治療”也不外乎是些求神問卜的事情,只有少量的草藥配合。米莉婭的出現可以說動搖了他們的信仰基礎,或多或少讓他們感受到了一些侮辱。
就在走進我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土著男人忽然擠出人群,表情猥褻地抓向米莉婭的胸口。他一邊伸手一邊淫邪地哈哈大笑著,他周圍的族人也都為他的舉動歡呼雀躍起來。這些粗魯無聊的漢子們在這裡悶了整整一個上午,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樂趣。
我應該生氣的,是嗎?弗萊德更有理由憤怒。他的愛侶受到了如此粗暴無禮的對待,這是無論哪一個稍有自尊心的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是我們沒有任何行動。
因為在我們之前,羅爾動了。
我實在無法形容羅爾是如何移動到那個大漢的身邊的,他的動作比鬼魅更邪異,似乎是在凌空飄舉,又像是在隨波逐流。
當那異族大漢的右手快要觸及米莉婭的衣服時,羅爾的右手已經搶先一步搭到了他的食指上,而後,幾乎全場的人都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脫臼聲,那個足比羅爾高出一個頭去的男人毫無反抗能力地倒在地上。
他沒有慘叫出來。
不,是他根本無力叫喊。
因為羅爾已經伏在了他的身上,左手按住了他的脖子。但更深更用力地緊扼住他喉嚨的,是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羅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正在看著的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而是一堆可以隨意處置的零碎骨肉。他的雙眼幾乎透不出一絲有活力的光芒,卻又閃亮得像是兩道冰泉,無情地傾瀉在那土著男人的臉上。那大漢臉上的面板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努力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