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錚兒的下落,一邊在小屋專心做他的琴匠,宮內更是未踏過一步,內心的煎熬,使他無法面對殘念。
茶館內
小二提著熱乎乎的茶爐,轉悠在熱鬧的茶館內,哪桌客人招呼了,就嘿嘿的閃進哪一桌,開心的為客人倒茶,收錢。
“錚兒還是沒有訊息嗎?”蘇然捧著熱茶,暖著冰涼的小手,並不抱多大希望的看著對面憔悴的男人。
南棋頹喪的搖了搖頭,後一想,又精神振奮的說:“昨天,我聽尋找的人說,宜國境內,有見過相貌與錚兒一樣的姑娘。”
蘇然放下暖熱的杯子,雙目微露希望,帶著期盼的問:“真的是錚兒嗎?”
南棋猶豫,“那人也只是見過錚兒的畫像,還不敢判定是不是本人。”他是按照自己想象中錚兒的樣子請畫師描繪畫像,出錢叫人到處尋找的,畫像與真人畢竟有出入,他不能肯定,“據尋找的人說,那位姑娘身邊還有好幾個奇怪的黑衣人在身邊隨侍,根本沒有近身詢問的機會。”
蘇然失望的又捧起杯子,不過杯中的茶已經涼了半分。依南棋說的,那位姑娘是錚兒的希望很微渺,而且還出現在宜國。
“宜國……”蘇然頓了下,若有所思。
三皇子也在宜國,眼前的男人還不知道他口中的淳就是三皇子,只知道是一個叛家離走的少爺,自己那天找他也未跟他道明,僅說三皇子離開南府,就被他父親帶出天陌學商去了,好斷了他的尋念,他不敢跟他說,三皇子已經成為了宜國八公主的駙馬,怕男人受不了刺激,只敢讓他一心把注意轉到尋找錚兒的身上。
“我準備去宜國。”南棋突然下定了主意般的說。
蘇然帶了些驚慌,“你要去宜國?”去宜國的話,很有可能會撞上三皇子。
南棋不瞭解蘇然所擔心的,他招來倒茶的小二,幫蘇然換上一杯熱茶,舒展眉眼:“不管是不是錚兒,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
這個男人……緩下輕顫的睫毛,冰冷的指尖划著溫熱的茶杯瓷壁,劃開心底的傷處。
男人的執著,令自己羞愧,他對錚兒的責任,更叫自己無地自容。
“宜國人生地不熟的,孤身前去,倒閒寂寥,南公子不嫌蘇然麻煩的話,帶蘇然同去,也好做個伴。”他能做到的,自己有何做不到,為了殘念,即使那位姑娘不是錚兒,親自瞧了,也可安心。
“蘇師傅,你也要去宜國?”
“實不想瞞,殘念與我是至交,他的未婚妻失蹤,我也有半分的責任。”
南棋一聽,欣喜若狂,路上有個人作陪,自然是好事,何況這人還是殘念的朋友,於情於理,他們也就更親近了些。
南棋與蘇然商量完宜國的行程後,兩個人約定明晨在城外相見。
回到小屋,蘇然忙著準備行囊,幾件衣服打包完後,想著是否要去宮裡一趟,自己在宜國逗留多久沒個譜,萬一皇上有事召見卻看不到人,一定會引起恐慌,還是去跟皇上道個別吧。
匆匆整理完行囊後,穿上風衣,戴上風帽,趕去皇宮。
御書房內
蘇然不敢抬頭的跪在地上,鮮于聖坐在案前,閉著雙目,威嚴的俊容,明顯浮起不悅。
“小蘇,你知道現在是何時嗎。”
“寅時。”
鮮于聖睜開憤怒的雙眼,大手狠狠的拍上案几,站起來,指著地上肩背一縮,顯然是被嚇到的人。“你知道朕問的是什麼!”
蘇然低著頭,對著米黃的地板,心裡是苦苦的酸液。
他當然知道皇上為何震怒,不是他宜國的出行,而是季節。
他的身體皇上十分清楚,每年的冬季,幾乎都是在屋內渡過,不是泡著滾燙的藥浴剋制渾身奇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