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雖然校服勉強拉好,卻站得鬆垮,一頭明亮金色的碎發搭在肩頭,下顎輕揚,是個攻擊性很強的alpha。
是高階很輕易就能讓老執事感受到壓迫感。
老執事用手帕抹了抹汗,聲音顫顫巍巍:「咳咳咳……是的……」
「請問你是?」老執事不清楚面前的少女是不是林春蓮的孫女……他明明記得上次看見的是個少年,而隔壁的鄰居也說是個男孩子。
鈴蘭花的資訊素味道,蘇玫瑰不耐煩:「這家的主人。」
環手靠門口,窄寬的眼皮輕斂打量了一下:「我見過你」
蘇玫瑰想起這個老頭。
那次他留下一塊寫著號碼的絲綢手帕。
她隨手塞口袋,前段時間又隨手擦了個鼻涕,現在那塊沾滿鈴蘭花資訊素的手帕估計隨手塞回書包。
這老頭,來者不善。
「段家找我,為了什麼?」她在試探。
這老頭不受梁髓之待見,而且目的不純。
老執事一聽,以為蘇玫瑰是林春蓮的孫女,這就是主家讓找的人!激動的立馬站起:「你知道了?你外婆去世前是不是把一切都告訴你……」
這些日子,不斷走訪。
他得到了一些訊息。
林春蓮照顧的瘋子女兒死後,又將那瘋子女兒留下的種從孤兒院將接回來。明明一開始就說好了丟棄那個孩子才會一直給林春蓮足夠治病的錢。
哪想到這精明的老太太在女兒死後,用從主家誆來的錢養這個孩子。如果不是這些年主家入贅段家被忽視,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瘋子前妻生過這麼一個孩子。
老執事杵著柺杖試圖從蘇玫瑰臉上找到一點屬於主家的五官:「孩子,你可以跟我走一趟嗎?」
這個老執事,不認識她,他以為她是「梁髓之」,卻露出一幅補償慈愛的表情。
段家,跟梁髓之什麼關係?
蘇玫瑰沒動,卻漸漸安靜。
見她沒回答,老執事看上去很激動,這把年紀能「彈」起來,骨頭大概都松乏,只是一個勁道:「孩子,我找了你很久,上次給你留下的手機號,你怎麼一直不打……」
老執事明顯還想說什麼,手機鈴聲響起來,急忙接通:「先生,是是是……我已經找到了……」
「啊?」
那邊說了什麼,老執事微微遲疑:「那這邊……嗯……好……」
掛了電話後,老執事明顯緩和起來,抬眼皮望向蘇玫瑰:「孩子……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老執事看向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小可憐蟲,杵著柺杖嘆氣,從門口離開。
這種被站在原地的拋棄感一下子侵蝕心底。
在別人眼裡的「梁髓之」。
是這麼容易被拋棄。
那晚林姨聽見蘇珺說的話後,望向她的眼神也是這樣,覺得她可憐。
她不喜歡隨意被拋棄的感覺,老黃也感受到低落感,垂著尾巴回自己的窩蜷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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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落,少年才從房間走出,端著杯子站在客廳,夏天太熱只穿著藍色夏天的校服短褲,筆直雪白的腿露了小半截。
因為院子裡有人所以不習慣,但蘇玫瑰將他手裡的水杯拿走接了一杯溫水遞迴來。他又習慣了,是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
「剛才有個老頭找你,把我認成你,我糖塞了幾句。」蘇玫瑰靠著桌子卻一直朝書包裡找什麼,埋頭沒看梁髓之的表情。
少年端著水仰頭喝了一口,喉嚨裡卻燥得厲害,剛剛解完一道題,頭很疼。
選擇性忽略。
「嗯。」
蘇玫瑰沒問下去,在書包抽動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