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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高腳杯:「又爹生沒爹養的東西,你指望什麼呢?」

李立楞住,臉上一喜。

拿著湯匙低頭抿笑。

林姨站在廚房門口,端著手裡準備送上樓的熱水,捂著嘴直嘆氣:「造孽,您也這樣說,玫瑰該多難過……」

回頭。

少女站在門口,神情晦暗不明。

林姨睜大眼:「玫瑰……」

剛剛的話,她全都聽見了。

蘇玫瑰唇角彎了彎,伸手朝林姨道:「熱水呢,有點渴。」

-

走在昏暗的街道,記不清這條路有多熟悉。

蘇玫瑰站在街角的紅路燈口,左邊是整個帝都最繁華的商業紅燈區,右邊是平方簇擁的貧民窟。

說實話,嬌哥離開那幾年,她常來紅燈區。

一開始跟著繆苟去他家裡的酒吧玩,後來梅家老爺子給了她一份地皮所有書,她就常常來這看這塊地皮,這大概是那個早死的父親留給她的。

第一次用眼睛能看見的東西。

那樣稀薄的父愛。

敲了敲生鏽的鐵門。

門開了,少年站在原地。

風拂過額前淺烏色的碎發,那雙嬌態清冷的丹狐眼蜷了蜷。

她生病了。

臉色很蒼白。

……

蘇玫瑰捂著手裡老式花印的玻璃杯,從中汲取熱氣,從進門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梁髓之站在廚房煮粥,圍裙繫好,oga姣好的腰臀在這個年紀就能看出來。鍋裡冒著熱氣,直接用了剩飯的碎米煮的,加過量的水一點點攪開。

用水沖開凍肉。

一塊小小的肉,不知道凍了多久。

其實他也很少吃。

解凍後,利落切了大半,切碎加到粥裡。

做到這一步已經差不多了,回頭看了看蘇玫瑰,她還是低頭看著手心的玻璃杯,第一次安靜模樣。

瞥見旁邊菜籃裡的白菜,梁髓之掰了一葉。

切碎,加進去。

「她」生病的時候很挑,只喝粥,只喝白菜肉糜粥,鹽也不加。高三畢業那年,「她」很高興,帶著他去了一趟海邊。

第一次見少年大開眼界,兩人玩著玩著吹了一晚上海風,那天早上「她」沒從床上起來,燒了一晚。

只含糊著說要喝粥,抱著他,又將他用被子裹好:[別被我傳染了,拿卡去前臺再開一間]

他拿著卡下樓,沒開房借廚房做了碗白菜肉糜粥,開心端上樓。

「她」將粥打翻了:[我不喝有鹽的,出去。]

第一次做粥被嚇到了,委屈跑到海邊晚上也沒回去,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早上發現躺在酒店,「她」看著他很生氣:[到處跑,警察送你回來的]。

他也發燒了,趟了整整三天。

醒來,照顧他的護工說:[蘇小姐已經回去了]

因為這件事,兩人有一個多月沒聯絡,「她」也沒找他,後來想想那晚不一定是警察找到的,因為警察是不會在他後頸留下咬痕,一道淺淺卻不標記的齒痕。

粥在爐灶上熬煮,沸騰得「咕咕」響,梁髓之回過神。

將粥盛到碗裡端了過去。

「你生病了。」

推到蘇玫瑰面前,少年淡淡的表情。

想起以前的事總是會讓人不舒服,尤其是標記這件事。

第40章 依賴 今晚的月色很美。

「之之, 你知道我有個短命的父親吧。」

蘇玫瑰盯著面前的粥,突然開口。

梁髓之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關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