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扎著高馬尾,身上穿著球衣,仰頭咕嚕喝下大口礦泉水。
瞥一眼梁髓之的題目。
「他成績確實不錯,就是這字寫得太板正了,沒意思。」
方繭無語,就您狗啃的字還好意思嫌棄別人沒意思。
蘇玫瑰把水丟給少年:「放屁。」
被水瓶砸了個正著,少年咧著大白牙:「切。」
「我看人家對你根本沒意思。」
蘇玫瑰靠著欄杆,仰頭看烈日。
肆意的發尾落在袖口。
「他會喜歡我的,他就該喜歡我。」
方繭湊近:「聽過自戀,沒聽過你這麼自戀的人。」
「切。」
少女掏了掏口袋,掌心一展:「繆狗出院沒?」
皺巴巴的紀錄片票《tan90°》的孤零零出現她手心,方繭一看切了聲:「你不說我都忘了,從人家那搶來的票沒送出去,還惹得繆狗半身不遂。」
蘇玫瑰站直了,擺擺衣角。
挑眉:「叫他耍我。」
今天是第三天,她算起來已經三天沒去找過梁髓之了。
同樣的公車站臺,蘇玫瑰早早等著。
沒等上十分鐘,巷口走出少年,穿著校服手裡捧著一本厚重的書,指節筆直又瘦長,握著書頁,有點承受不住書重量的樣子。
蘇玫瑰跟著他上了公車。
公車行駛著,搖搖晃晃。
今天他有個位置,蘇玫瑰就站在不遠處,挎著手裡的欄杆,校服被她扯的亂七八糟。
梁髓之垂著頭,眼睫很長投出陰影在眼下,淡淡的暈染。
他看的很認真。
如果不是天台上那番話……她以為少年應該是溫順模樣。她以為距離拉進梁髓之應該不太困難,她的身體、記憶重複著宣告。
她應該喜歡梁髓之。
而alpha一向對漂亮、乖巧的oga都不太牴觸。
下了車,門口大大咧咧豎著幾個大字【常青藤墓地】。
墓地周圍都是松柏,初夏的時候蔥蔥鬱鬱,風一吹過讓人覺得涼颼颼的,跟蹤的人只能推遲好幾步跟上少年。
遠遠看著墓地。
少年弓腰將手裡書放下,接著摸了摸封面。
站在原地好一會。
墓地管理員很快發現蘇玫瑰這個嫌疑人,抄著一口方言:「你!到這幹啥呢?」
蘇玫瑰拉住管理員,面露難意。
「我跟他是同學。」
管理員循著看了好幾眼:「所以咋了?」
蘇玫瑰一本正經胡謅:「他親人去世了,我代老師看著他……」
少女手示意了下腦袋:「情緒問題。」
管理員在墓地多年,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哎喲,那你別鬼鬼祟祟地嘛」
管理員說完頓了頓,看看梁髓之方向,又回頭看看蘇玫瑰。
一口大蔥味:「嘛?你剛剛說嘛?,那孩子的親人去世了麼?」
蘇玫瑰順著示意。
管理員搖頭,抱手開始打量少女:「那啥也不對呀,嘛孩子上週買的墓地,我問過他呀」
管理員手指指。
「嘛呢他說……」
「埋滴那可是仇人吶」
第4章 墓地 喜歡就要強取豪奪
仇人,這墓地埋的確實是仇人。
還是折磨他半個人生的仇人,是侮辱他的人,是囚禁他的人,是他親手解決的人。
她的血滾燙落在他臉上、充斥著alpha資訊素的身體上。
她不標記他,又折磨似得將自己的資訊注射他體內,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