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都來,不進去又顯得過於小家子氣。
她靠著巷口吸了兩口氣, 順便捋了一下頭髮, 找了根皮筋就給紮起來。後頸露出足夠能讓人看見紗布傷口的位置。
自己矯情, 都不太像個猛a了。
手段有點像……像那個處事過於矯情的舅舅梅嶼閔。
過了拐彎點,經過一條暗長的街道就時梁髓之家了,生著深紅色鏽體的大門遠遠就能看清。
沒走近, 有人先她一步敲開門。
那人穿著考究的執事燕尾服,一頭白髮豎著上流社會的三七背頭,杵著柺杖弓著腰,遠遠看是個老人。
門敲幾下,生了鏽的門總是安靜的。
又幾下。
在安靜的地方格外清晰,指節扣過門板的空洞聲。
「咯吱」拖長的大門被開啟。
老人臉上表情明顯出現了變化,或者可以說是喜悅。
「你好……」
「砰!」門被關上!
一句話也沒說完的老執事有點失落,直著嗓子只喊:「哎」
靠著拐角,看著這一幕真是樂了。
總覺得這小兔子會咬人, 脾氣也大得很,以為就只針對她。
這下心裡平衡多了。
老人又站了會, 這次沒敲門,只是從懷裡掏出方乾淨的絲綢帕子寫上什麼掛到門口, 搖頭背手在昏黃的巷口離開。
蘇玫瑰走到門口, 扯下那塊手帕。
可能是alpha天生的敏感性,又或者她處於完全分化的脆弱期。
撲面刺鼻的鈴蘭花資訊素。
這味道,腺體難受至極, 身體的直覺告訴她,她是真不喜歡這味道。
咳了兩聲,伸手拍拍門。
聲音足夠大,半天沒人理會,蘇玫瑰只好扯著嗓子喊:「梁髓之!梁髓之!」
好在他住的偏,附近也不擾民。
隔壁酒鬼拎著瓶子又罵罵咧咧出來:「喊什麼喊!」
那酒鬼眼睛一眯:「喲,是你啊,年紀輕輕的,大晚上知道偷情了?」
這話足夠難聽。
「放你的屁!「
彎腰撿了塊石頭直朝上砸!
只聽男人「哎喲!」一聲,趴著牆就倒了,罵罵咧咧要爬出來!
「咯吱」門開啟。
蘇玫瑰攥緊的手臂被一扯,個踉蹌著扯了進去。
等她站穩,看見站在面前的少年。
皺著眉:「拉我幹嘛,老子非得跟他打一架,放的什麼屁。」少女偏頭盯著門外,有種蓄勢待發的衝動。
「蘇玫瑰。」梁髓之的聲音很輕。
卻有些不悅。
「別幼稚了。」
少女楞了楞,氣從胸口湧出來要炸開。
「他不尊重你,他罵你,我幫你出氣,我幼稚!?」
「你……」
少女灰魄色的眸子瞳孔放大,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盯著梁髓之,似乎想在他臉上看懂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少年看了她一眼,丹狐眼斂了斂,眼下赤痣也跟著微動。
還是沒說什麼。
轉身進了屋子。
外面酒鬼還在罵罵咧咧,聽到她耳朵裡刺耳又難聽,想到梁髓之平時坑定沒少聽這些,覺得又氣憤又憋屈。
整理了一下心情,還是沒走。
就站在院子裡跟老黃狗大眼瞪小眼。
這狗子是那天晚上,梁髓之讓她標記時候手裡抱的,一看就年紀大了,靠著墊子雖然沒睡但是雙眼惺忪。
生氣是生氣,不過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一會蘇玫瑰開始趴在少年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