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玫瑰將人攥到吧檯邊,掃視了一遍桌上的酒,聲音過於低沉:「酒好喝嗎?」她將手換換抬起遞到少年面前:「有我的血好喝嗎?」
alpha近距離的俯身,像潛伏的獵豹讓兔子察覺到危險性。
小兔子顫著睫毛,不敢說話。
直到被拉出酒吧,還在顫,渾身都在顫,他垂眸迷迷糊糊看著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滲出的血色已經漸漸凝固,但是他走慢點,被攥緊的時候傷口又崩開,導致雖然還醉著,梁髓之還是小跑著跟上去。
梁髓之已經在計程車上睡得迷瞪,下車的時候跟蜷縮角落裡沒安全感的幼崽一樣,她拉了拉少年纖細的手腕,大概是酒精開始作祟,少年沒有要醒的意思。
司機透過後視鏡道:「一共56星幣,刷卡還是現金?」
趕人的意思,雖然這是高檔公寓小區,但是大晚上的兩個學生醉醺醺的,司機可不想惹事……
從梁髓之錢包裡抽出那張黑卡,「滴」刷了一聲。
還沒來得急收起來,少年突然開門下車蹲到馬路花壇邊乾嘔,一遍吐一遍漲得小臉通紅一直到被衣領蓋住的脖頸,順著下去有些果酒的酒漬……
梁髓之歪歪扭扭回了頭。
看見蘇玫瑰,他眼圈紅了一圈,眼尾失落耷拉著。
兩步都沒走穩。
乖巧的走到蘇玫瑰面前:「一個alpha不能、不能同時對兩個oga好的……」唇瓣抿了抿,又有點委屈撇起來,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朝下扒拉。
她沒伸手接住這淚珠子,卻覺得好笑。
食指落在少年細膩的面板上,下顎輕輕抬起。
少年的視線由蘇玫瑰手上乾涸的血漬到alpha少女逆著燈光模糊又濃顏精緻的臉,她的眉頭緩緩舒展,似笑非笑,眸子裡的寫滿了……
佔有慾。
指腹落在少年的下顎,接住了一顆淚珠。
「你看見什麼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像無數次空間的迴蕩一點點在少年心頭撫平又摺疊。
蘇玫瑰產生了一種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除了趣味更接近於一種……一種難以控制的舒適感、她很不喜歡自己沉迷於近似於「家」的感覺,這會讓她失去對蘇珺的噁心的恨意。
少年丹狐眼掛著淚珠,想起小溪哥的話。
他扯了扯手指頭,果然是酒狀慫人膽。
少年鼓起勇氣,眼尾卻半眯著昏昏沉沉:「段嶠、段嶠他親你,他故意……」
可能是喝酒了,任督二脈也打通不少,梁髓之倒是想到了段嶠看向他的眼神,他、他……
oga少年伸手薅住了少女的脖頸,他纏著撲了上去,軟軟的小骨頭酥酥麻麻的一貼上來,脖頸都是果酒的味道,少年嗚咽:「我走不動了,背、揹我……」
這句話倒是出乎意料。
蘇玫瑰因為這個擁抱沒站穩退了兩步,腺體卻呼著熱氣,oga醉沉沉的奶音。
臉頰像找支架,在面板上蹭來蹭去。
雙手模模糊糊環上去:「我、我走不動了……」
少年委屈巴巴的,就開始抽泣,一面哭一面打嗝。
她站在原地,卻沒上手。
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蘇玫瑰突然道:「我去哪,你都跟我嗎?」從喉嚨裡壓抑的聲音一點點化開。
梁髓之蹭了蹭臉頰,鼻子澀澀的。
「可我是孤兒……」
少年想起今天的新聞,聲音漸漸小起來,他很受傷:「貧民窟拆了,你、你讓我跟你走的……」
這個意思像吃定她了一樣,少女灰魄色的眸子輕輕彎了個弧度。
她覺得好笑。
在蘇珺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