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酒保的話,西溪也聽進去了,他支著下巴招招手:「王大巧,給我拿點資訊素阻隔貼過來。」
盯著迷迷糊糊趴著的少年,西溪貼好腺體阻隔貼,心裡才舒暢不少。
這小朋友自己的資訊素還掌控不好,才有點醉酒開始無聲息釋放,要不貼著估計一會整間酒吧的alpha都要被招惹過來。
西溪推了推梁髓之枕著小臉的胳膊:「喂,小朋友,不是想喝酒嗎?酒來了。」
梁髓之迷迷糊糊,上下眼皮打著架,他努力睜開眼:「小、小溪哥……我、我在哪……」少年撐著桌子,左右環顧了一下,覺得後頸不太舒服,伸手去摸。
被西溪給攔住了。
「小朋友,自己都控制不住資訊素,還是貼著吧。」
說得梁髓之臉紅撲撲,一雙漂亮的眼睛也難以置信睜大,扯緊了衣角:「我、我……我沒有幫、幫別人……」
上次資訊素控制不住就、就幫了她。
少年今天聽完課後不敢了、他覺得那樣不好、是……是壞孩子……
西溪聽得亂七八糟,把面前的小酒杯遞到少年面前:「什麼啊,別膽心了,我給你貼著阻隔貼呢……」
梁髓之又伸手摸了摸,才放下心。
指腹透過膠布摸到自己腺體。
「給,這酒可甜了,最合適你這種小朋友喝。」西溪託著臉,攪合杯子裡暗紅色的酒冰。
少年垂眸,盯著酒卻不像剛才那樣著急。
而是試探用鼻尖聞了聞,耳尖軟軟的微微聳動。
「酒精度挺低的,你喝慢點就行。」西溪這次敢讓這小朋友喝了,用手撫了撫耳後的捲髮。
梁髓之在小溪哥的視線鼓勵下,伸出粉嫩的舌尖淺嘗輒止。
「甜。」少年丹狐眼眯了一下,眼下的赤痣被酒色襯得格外有味道。
西溪攪著酒道:「這酒叫玫瑰苦杏,是一種w星傳來的酒。」
少年楞了楞,小聲跟著重複:「玫瑰……苦杏……」
「對啊,是w星一種因為戰爭才長出的新植物,據說是一個偏僻小星球裡一個獨居人種的,他比較愛護自己的玫瑰,可是他的玫瑰生活的太難了,好在有種花人一直悉心照料,但是戰爭讓種花人死了,玫瑰不再開花,枯萎了很多年……」
「直到有一天,它悄然活了過來。」
少年聽故事聽的認真,西溪笑了起來,聲音像銅鈴。
「小朋友,你喜歡這個故事?」
梁髓之咬著吸管,小聲道:「我認識一個人,也……也叫玫瑰。」
西溪一眼看穿,卻不揭穿。
只道:「那朵花活過來,盛開的時候卻不是自己的味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少年搖搖頭,揪著衣角。
西溪沒忍住捏了捏他小臉:「因為它復刻了種花人的資訊素,它盛開的時候將他的資訊素刻在骨子裡綻放。」
「這是愛呢,無言的愛。」
梁髓之點點頭,聽得似懂非懂。
「那人也能復刻伴侶的資訊素嗎?」
西溪手一枕高腳椅,咬著吸管:「這就說不清楚了,畢竟科技這方面小溪哥也沒什麼經驗……」
西溪託著下顎,盯著少年,試探道:「怎麼,你想復刻資訊素?」
「沒、沒有……」蜷起的手心,又緩緩鬆開。
梁髓之心裡亂亂的,他只是個剛剛二段分化的oga,就像、就像老師說的,他……他還分不清楚愛跟性,可能、可能他跟蘇玫瑰應該只是、只是資訊素的吸引,因為太契合了,所以在看見那一幕的時候……
會難過吧。
酒精上頭,人總是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