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的窗是對流的,風一點點拂過來,鼻尖總能嗅到屬於alpha的資訊素,是玫瑰、強勢炙熱的資訊素。
司機的f在播放。
c的聲音像午後的懶洋的貓:「秋天要結束了,很多該走的、不該走的緣分也要結束了,但人們往往想竭力的去留一留,為此能給彼此什麼呢?」
「大概是無言的喜歡,還有無知單純的本能靠近……」
「接下來為大家帶來一首古人類的詩集---《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流暢的純音樂,像在劇院。
耳邊是那首詩集的聲音。
梁髓之攥了攥了手心,心裡亂亂的,卻想著剛剛麥奇老師的話。
「你不知道那孩子有多喜歡你。」
她明明要跟段嶠訂婚的、她明明……
車輪壓在馬路上,兩人的目光落在彼此身上,一縷窗外的光落在中間像撕裂的距離。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我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
f中沉重而緩和的聲音只擊少年那樣膽怯又畏懼的心。
少年眼尾輕輕顫慄。
長長的睫毛透過光影落在臉上。
[i offer you the ory of a yellow rose seen at sunset,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我給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
額前的碎發一點點被風撫開。
少年眉眼那樣單純又真誠,眼下赤色痣蜷了蜷,緩緩張口:「你喜歡我嗎?」
少年是那樣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捧著一顆膽怯的心。
又膽大妄為做著違背本性的事。
她看著他。
光影略過少女灰魄色的眸子,只是一瞬間。
她收回了視線。
「到站了。」
她下車了,彷彿剛才只是梁髓之離開帝都的一個小插曲。
耳邊是f裡最後一句[i can give you y loneless, y darkness, the hunr of y heart; i a try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ty, with danr, with defeat(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車開走了,該下站的人離開了,少年坐在原地。
緩緩垂眸。
車搖搖晃晃過了一個又一個站臺。
不知道是車上的哪個老人突然喊了一句:「唉喲!司機!司機有人追車!」
像是洩洪的水,少年渾身一僵。
直覺性得到窗邊,看著車後追車的alpha少女,她伸手的藍白校服將肩膀蜷了起來,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本就是炙熱的年紀、本就是……
「司機!停車!停車!」
梁髓之又急又害怕,他一面拍著車窗一面顫慄。
她的頭髮有些細碎,眉眼依舊是濃顏的五官,那雙桃花眼微斂。
細細喘著氣。
「梁髓之。」
動容了,在剛剛少年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大概就動容了,穩固的大廈頃刻倒塌。
她伸手小心翼翼抱住了少年。
他瘦弱的脊背在掌心格外單薄,踉蹌了兩步。
她將下顎埋在少年的頸窩:「我要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