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鷹眼一樣的目光落在梁髓之身上。
「誰要想先死,就早說!絕對滿足你!」
司機的踢開女人,朝最後一排走去。
小孩顫抖著哭。
眼淚浸濕了梁髓之手心,可他還是握得緊。
司機用沾滿血跡的鐵棍挑起青年oga的下顎,他單薄的脖頸露出大片。
慢條斯理看了看:「你,殺了這個孩子。」
這話一出。
所有人的視線都死亡一樣落在他身上。
「先死和晚死有區別?」
這個oga竟然敢坦然盯著他,語氣沒有顫慄,十分坦然。
司機一下來了興趣。
「你覺得呢?」語氣還是惡狠狠的。
梁髓之另外一直握上那根鐵棒,手心沾滿了血:「我選擇晚死。」
眸色漸漸沉下。
……
離開的飛船上,被捆緊的孩子緊緊靠著梁髓之。
他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小聲問:「哥哥……你,你不怕嗎?」
梁髓之手都被反手扣著,手後輕輕摸了摸孩子手:「不怕。」
飛船大概已經飛出p星,想起剛才轟炸一片的公交車,那些慘死的乘客,他並不知道拖延短暫的時間有什麼區別,就像那人說的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
飛船很小,除了前面駕駛的幾人。
就是最後角落被捆好的兩人。
幾人不知道嘀咕什麼,司機拿著摸摸下巴朝兩人走來。
「你們倆為什麼能活到現在知道嗎?」
孩子抖著朝後退縮。
梁髓之蒼白的臉也露出偽裝害怕的模樣:「不、不知道……」
司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
於是笑起來,將手裡的手機舉起朝著兩人拍:「星際戰隊的孬種們,看看你們的公民……一會我就選一個天坑,將他們丟入宇宙,成為廢物垃圾!」
梁髓之瞳孔輕輕收攏。
他攥緊了手心,盯著朝他們拍攝的攝像頭。
……
飛船截胡的時間並不長,一點駛出界限。
就算是軍隊的人趕到,他們也必然成為太空垃圾。
漫長的二十多分鐘,在失重感漸漸加強的過程中,梁髓之從沒那一刻像現在這樣安靜,是心底的平靜,平靜到沒有任何的波瀾。
又要……死了嗎?
上一次,她早他三年死。
這一次……
司機看了看時間,將兩人領起來,那孩子大聲哭,哭得整個空間亂糟糟的。
靠著艙門外的濁氣,他卻本能想避避肚子。
側身可笑等待最後一刻。
「我……」喉頭滾了滾,鼻尖卻很酸。
或許是旁邊孩子的哭泣,或許是太難過了。
眼淚落下來的時候,模糊了一切。
「先死,就不會難受了。」
她,應該會……
他就自私一下,自私一點點。
濁氣拂過他的耳廓,掀起寬大的風衣,他搖搖可墜。
一槍!
子彈從肩旁穿過,肩上那股力道鬆開,劃破了那司機的心臟!
睜眼……
大概是個野人吧,又黑,衣服都劃破了。
只有那雙灰魄色的眸子越過無盡的宇宙盯著他。兩人之間是飛船之間的鴻溝,艙門外是無底的宇宙,她的喉頭滾了滾,眼底都是血絲,凌亂的髮絲貼在臉上。
沒有邁出一步。
她知道,他不喜歡。
就站在原地安靜看著他,直到她軍艦上所有隊員都上了他的那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