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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此時已經解決了另外三人,追了上去,牧流芳又遣兩名護衛攔截,此時正搏鬥著,景笙見流螢應對並不吃力,便直接道:“我先去追牧流芳了。”
流螢應聲。
景笙朝流螢笑笑,策馬追去。
牧流芳卻是直罵晦氣,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種差錯。
身上的多處傷口還隱隱作痛,後追來的人她記得,是當時她捉君若亦時誤抓的女子,那麼她追來,多半代表她囑咐的殺令沒能成功,還有晉王……這隻老狐狸,沒殺了她兒子,真是便宜了她!
細微馬蹄聲接近,牧流芳一驚,她都已經甩下六個護衛,怎麼那兩個人還能追上?
再一聽辨,似乎只是一人的馬蹄聲。
一個人麼?
牧流芳的臉色突然一暗,反正如今已經魚死網破,如果今晚她真的逃脫不了栽在這裡,那多殺一人也是佔了便宜,更何況……牧流芳的眼睛裡流露出幾抹怨毒的光,晉王兒媳是吧,殺不了晉王兒子,殺你也是一樣……
景笙聽見前面突然停下的馬蹄聲,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一拉韁繩,也停下了。
沒想牧流芳竟然帶著四個護衛反騎過來,景笙當下明白,牧流芳只怕是狗急了跳牆,想殺了她。
景笙策馬往回,牧流芳緊追其後,一時間,追者與逃者竟是掉了個個。
景笙一人在前,身後五人追在其後。
那種壓力,讓景笙瞬間警惕性提升到了極點,完全不敢有半死馬虎,這是古代,這是法治尚未完備世界尚未統一的古代,如果給追上了,那真就是一個死字。
畢竟已經死過一回了,儘管景笙並不想死,卻已經不會再那種極致絕望的情緒,自然也沒了死前的慌亂,取而代之的是越發的平靜。
風聲,馬蹄聲,呼吸聲,一聲一聲在景笙的意識與腦海裡滾過。
馬蹄離得越來越近。
景笙的呼吸漸漸平穩,她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握住長弩弓身,手指前所未有的穩,身體卻在興奮地顫抖。
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長弩。
猛地抽箭,瞄準,按下機括,一系列的動作無比流暢,堪稱行雲流水。
轉瞬間一人從馬背上被射下,畢竟誰也沒料到景笙竟然敢在這種時候射箭。
然而景笙就是做了,而且做得還很乾脆利落完美,射完景笙連看也不看,又加緊策馬溜走。
牧流芳氣急,沒想到在自己面前,景笙居然也絲毫沒有忌憚。
加緊馬腹,牧流芳連抽馬臀數下,馬匹覺痛,突然揚起馬蹄奪路狂奔,甚至牧流芳都差點被馬甩下,但牧流芳的騎技在草原上磨練的已稱一流,最終也沒被甩下,只是這麼一加速,前面的景笙瞬間被追上一大段的距離。
牧流芳興奮地發現,自己的劍已經能夠到景笙的衣角了。
牧流芳猙獰的咯咯笑出聲,右手抽出佩劍,景笙餘光望見便知牧流芳意圖,她的騎技不佳,馬受驚,她肯定會被第一個甩下來。
當下,決定棄馬。
抬起頭,不遠處,一棵粗壯的樹枝橫在景笙面前,彷彿觸手可及。
景笙掏出翻牆所用的繩索,向上一丟,繞過樹枝,甩開拖重的箭筒和長弩,身子猛然騰起,兩手緊緊攥著繩子,景笙敢發誓這絕對是她兩輩子以來做過的最驚險的事情,可是求生的本能有時候真的無比強大,景笙的所有跳躍神經在那一刻被激化,她竟然真的夠到了樹枝!
馬臀被砍,幾乎瞬間馬嘶鳴一聲,痛苦的揚蹄擺臀,甚至沒等牧流芳抽出佩劍,就狂奔而去。
然而也只在這一瞬息,牧流芳的馬也到了樹枝下,景笙勉強對準,雙手一鬆,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