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男人怎麼說呢,看清楚了他之後總給謝安心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這男人和她的連梓姐有點像。特別是那雙眼睛,乾淨溫和的讓人第一時間就覺得他不會是壞人,這種親和溫柔的感覺謝安心只在唐連梓身上感覺到過。
也許是因為這樣相似的感覺,謝安心對他的臉色好了些,但是仍舊沒有放鬆警惕,小心的問道:“請問你是?”
“我是流浪到這裡的人,在那邊海灘看到你們,就把你們帶回來了。或許你現在想喝一些熱水?”這男人正是到處尋找妹妹的唐言之,對於謝安心的警惕他也不以為意,好脾氣的笑笑就把盛了熱水的塑膠盒放在一邊,自己往後走兩步坐回先前的地方,離謝安心和守宮都有一段距離。
謝安心看他坐在那裡認真的用一把刀削木頭,旁邊還擺了不少已經削好了的,似乎在準備做船或者木筏一類。她看了看那碗熱水卻沒有喝,猶豫了一下主動問道:“你只看到了我和守宮嗎?”
唐言之手裡的動作不停,依舊是溫言道:“在那邊的淺灘,我確實只看到了你,還有你的壁虎同伴。”
“那你還有沒有看到一個比我大幾歲,有黑色的長髮,長得挺好看的女孩子?對了,她還是個孕婦,肚子已經凸出來了的。我們是同伴,之前在海上遇見了大浪。”謝安心不死心的繼續問,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那個溫柔的連梓姐就這麼被大海吞噬了。
唐言之這回停下了動作,他看到謝安心眼裡的焦急,帶著歉意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看見你那位同伴。”
謝安心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低下頭不再說話。唐言之也繼續自己的動作,沒再多說什麼。在海上遇見風浪,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估計十有八、九是無法生還了的。他已經看了太多這種生離死別,即使心中同情卻也毫無辦法。
在尋找妹妹的這一路上,他救了不少的人,每一個都有著悲傷的故事。而每每看著這些,都會讓他覺得心中沉重,人的力量何其渺小。
謝安心紅了一陣眼圈,又去摸守宮的腦袋,小聲說:“守宮,你要快點好起來,連梓姐不在我身邊了,如果你也不陪著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驟然聽見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名字從一個陌生人嘴裡出現,唐言之心裡一震,手上的刀就扎傷了自己的手指。他霍的抬頭,緊緊盯著謝安心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連梓姐’,她是……”
還沒問完,唐言之就覺得自己先前沸騰的心再次冷靜下來。太多次的空歡喜讓他已經生不出那種奢望,可能這次又只是一個相似的名字罷了。就算這麼說,他心裡畢竟還是存著一點不死心,定定的等著謝安心回答。
被他忽然這麼一問,謝安心有些反應不過來,老實的說道:“連梓姐是我認的乾姐姐,全名叫唐連梓,我們待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
唐言之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裡一咯噔,張了張嘴艱難的問道:“那她,有沒有說過自己有一個失散了的哥哥?”
“嗯,她是和我說過她在找她的哥哥唐言之。”謝安心說到這裡也有些猜測,頗震驚的打量了他幾眼,“你難道就是,就是連梓姐要找的哥哥?!”
唐言之卻沒有回答,他手裡的木頭和刀都掉在了地上,臉色煞白的站起來轉身就往海邊跑。
☆、第34章
謝安心見到這個形容落拓的男人忽然一言不發的轉身往海邊跑,沒等她回過神來就已經不見了蹤跡;為難的看了看還在休息的守宮,心一橫抱著守宮也往海邊跑。
守宮很重,但是謝安心大概是被唐連梓訓練出來了;總是搬著重物;手臂上的肌肉都有了點,半抱著守宮還是慢慢挪到了不遠的海邊。她不放心讓守宮一個在那邊休息;也不想剛才那個男人出什麼事。如果那真的是連梓姐要找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