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極高的掌控和運用,距離地面越遠,符文降落之時受到影響的因素就越多,很容易導致符文潰散扭曲。
看見這龍虎天師佇立在六米之高的虛空,伊婉兒那雙明亮的眸子瞪的極圓,作為一名聖塔的煉陣師,以她的造詣最多也只能站在三米之高的虛空勾畫,再高的話,煉製的符文就會出現扭曲,若是站在六米之高,所煉製的符文可能一落地就會瞬間潰散。
這傢伙是裝樣子吧?他不可能在六米之高的虛空煉製符文吧?
絕對不可能!
連伊婉兒這個陣法天才都認為不可能,更莫說付瑞泰和姜灰等一眾煉陣師,付瑞泰是一名中位五行煉陣師,最多隻能在一米之高的虛空勾畫,而姜灰則更低,他看這龍虎天師站在六米之高,神情高傲的臉上流露出譏笑,不屑的說道“一個連精神波動都沒有的傢伙竟敢站在六米之高的虛空煉製符文,莫不是他以為我們都不懂什麼是陣法?還是當我們這些煉陣師是瞎子?真是有夠無知的,哼!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虛空之中,唐擎長身而立,佇立此間,他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一支符文筆,這支筆一尺多長,通體赤色,場內有不少駐守煉陣師,一眼就看這隻筆很普通,不!甚至連普通都稱不上,只能算劣質垃圾的符文筆。
事實的確如此,這支符文筆還是唐擎在青玉門時從碧衣那裡借來的,當他歸還時,碧衣說贈送給他,筆雖然很劣質,卻是一份心意,唐擎自然不會丟棄,他手持著符文筆,手臂抬起之時,四十五個玉蝶瘋狂旋轉,筆尖迅速劃過四個玉蝶,沾上四種法墨,手腕一抖,筆走游龍,虛空勾畫,轉瞬之間,一個拳頭大的符文勾畫出來,似若印在虛空一樣,牢不可破。
突然,符文極速墜落,猶如流星一般,更如千鈞之重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啵的一聲傾向,觸及地面時符文又如同印在其上,與大地融為一體,轉而滲透其內,只留下深深的符文痕跡。
看見這一幕,噌噌!付瑞泰、姜灰二人從椅子上站起身,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不止他們,場內所有人哪怕不懂符文之道的修士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不可能!六米虛空,符文落地,完美無暇,沒有出現任何瑕疵,不扭曲,不潰散,這怎麼可能!”姜灰臉色煞白,顯然,他無法接受這一幕。
他無法接受,付瑞泰又怎能接受,不止他們,就連來自聖塔見多識廣被譽為陣法天才的伊婉兒看見這一幕時神魂在顫抖,心神在震盪,心臟砰砰跳動,整個人也都愣在此間。
唐擎佇立虛空,神色淡然,衣袂搖擺,獵獵作響,黑髮肆意飄揚,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持著符文筆,隨著手腕扭動,符文筆在虛空極速勾畫,一個符文勾畫完畢,如印在虛空,轉瞬之間,又印在大地,接著滲入其中,留下符文痕跡。
尋常的煉陣師,每勾畫一個符文,都需要重新侵染法墨,而他呢,勾畫完一個符文,卻根本未曾停止,所需要的玉蝶法墨飛速旋轉過去,自動劃過筆尖,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只能看見道道殘影。
一個又一個蘊含諸般玄妙的符文瞬間出現,瞬間落下,隨著唐擎勾畫的速度越來越快,符文越來越多,如雨直下。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視著眼前這般瘋狂而又不可思議的一幕,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沉侵其中,只有玉蝶旋轉時帶起的噼啪聲,只有符文落地時發出滴答聲。
望著這一幕,伊婉兒的呼吸已然無法自主,她不知道為何這個人只有勾畫符文時才會流露出精神波動,更不知這個人的神魂究竟是怎樣,但她卻看的出這個人對精神之力的運用可能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恐怖程度,否則不可能站在六米虛空勾畫,她也看的出這個人的神識之強,強到匪夷所思,否則不可能將玉蝶控制的這般完美,勾畫符文時竟然連間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