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他放下電話,複雜的望著蜜柑,想說些什麼,考慮再三後,最終決定把到嘴邊的話放下了。
“蜜柑。”他喚著。
“誒?棗,你怎麼……”蜜柑有種奇怪的感覺,棗是很少直呼她的名字的,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有急事,先離開。你記住,和翼櫻一起回英國等我,或者……,……去巴黎和大家匯合。還有……”
“誒,還有什麼?”蜜柑有種直覺,後面的話比較重要。
……
“沒、沒什麼。”棗低頭,不看她,隨後轉過去交代了翼櫻幾句,離開了。
這時,蜜柑才發現,剛,他們,……,她和棗,在這裡,……K…ISS?
而且還是在翼櫻面前???天哪!!!
法國,某醫院。
棗趕過來的時候,流架還在手術室裡。
他接到電話時,正是流架病發時,而手術需要他在場。
流架拜託他不要讓蜜柑知道,可是,這樣做,……對嗎?他不確定了。
……
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徘徊,一隻手裡拿著由醫院轉交給他的一個簿子,樣子很普通,似乎是記事本,另一隻手握著一個杯子,他知道,這是流架的隨身物。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奇怪,他和流架的交集很少,但他明白,流架一直是他所欣賞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而在這種關鍵時候,流架選擇通知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似乎還真驗證了那句老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
……
……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想不起來一些事情的時候,手術室的指示燈滅了,醫生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宣佈了手術失敗,同時也宣告了流架的死刑。
棗呆住了,很多時候,他幾乎脫口而出,想問醫生這一切是否是流架和醫院一起合謀開的玩笑,他能相信嗎?不久前才分工合作的同伴,就這麼……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電話鈴聲又響起,他無意識的接起電話,直到聽清對方的要求,才漠然的收線。……
事情發生得好突然,突然到他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就得去面臨另外一件事情。
他只得把流架的死訊告訴給愛麗絲學院的第二負責人,……翼。隨後又急忙飛往羅馬,拜訪佐倉伯父。
這是今天第二次抵達義大利,也是今天第二次進醫院,會不會是第二次面臨……,他不敢去想。原來,他,日向棗也有害怕的一面,呵。
病床上的老人是和藹的,微笑而安靜的看著他。
“日向棗?果然,……是你父親的兒子。”在他還沒開口前,佐倉先生首先打破平靜。
“……”棗不知怎麼開口,亦或者,他還沉溺在數小時之前的突發事件中。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佐倉先生還是靜靜地看著他,不等他開口,自徑地說了起來。
“……”又是拜託,他忽然很討厭這個字眼。
“請儘快和蜜柑結婚,可以嗎?”
“!!!”
“之前有和你家人討論過,他們說,……你們訂婚了,……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是,我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看到我女兒、蜜柑得到幸福。”
“你,……”棗沙啞的開了口,兩件事情在同一時間發生的話,那'醜女'會……他不敢想下去。
“如果你願意一輩子照顧她的話,就答應我這個做父親的最後的請求吧。”佐倉先生定定的看著他,在第一眼的時候,他就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值得他把最寶貝的女兒託付出去。
“我,……還有多長時間?”他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