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貼身丫鬟,一見紙包張口就說出舒心丸來,害甄妙的是誰,還用再說嗎?
李氏被茶碗扣暈了,屋子裡其他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鎮國公老夫人道:“老身實在想不出,李氏為何——”
誰能想得出啊!建安伯老夫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甄寧看一眼甄妙,臉色微變,一下子恍然大悟,動了動嘴唇,沒有吭聲。
人都說心中有什麼,看別人就是什麼,她要是一下子說出其中緣由,雖得了聰慧的名聲,於品行上的口碑,卻是不利的。
“也不是我好奇,但大郎媳婦無辜受難,又是常來往的府上,事情總要弄個明白。”鎮國公老夫人淡淡道。
要是旁的親戚,發生了這種事,日後就不許上門了,不撕扯清楚,那也無妨。可這是大郎媳婦孃家人,日後常來常往的,萬一再有個意外,那兩個重孫可就沒了娘了,大郎也要發瘋。
建安伯老夫人臊的恨不得鑽地縫裡,心中卻也感念鎮國公老夫人。這是真的看重妙丫頭呢。
她目光凌厲看向了寒霜。
寒霜咬著唇道:“婢子只是偶然聽二夫人說……說若是四姑奶奶出了事,就要五姑娘替四姑奶奶來照顧兩個哥兒……”
這話一出,滿屋子人又氣又恨,建安伯老夫人更是半刻都呆不住,留了溫氏勸慰甄妙,把李氏像抬死豬一樣抬回去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李氏的下場
建安伯老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把死豬李氏帶回了建安伯府,當即就命人把大老爺夫婦、甄二伯統統叫了過來,至於小兒子,咳咳,那是個棒槌,從來不在商量事的人範圍內。
“娘,發生了什麼事兒?您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累著了?”建安伯世子甄大老爺也是剛從洗三禮的酒宴上回來,說話還帶著酒氣。
甄二伯雖也喝了酒,瞧著還是那淡泊出塵的模樣。
往常建安伯老夫人最疼二兒子,可此刻見他不染凡俗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罵道:“老二,你找的好媳婦兒,知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兒!”
一旁坐著的蔣氏耷拉著眼角,心中替小叔子抱不平。
老夫人,這媳婦哪是二叔找的,明明是當初您千挑萬選的呀,她不是一直做蠢事嗎,到底是哪一件啊?
甄二伯也是被罵了個措手不及,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溫聲道:“娘,您彆氣,有話慢慢說,李氏哪裡做得不對了,您對兒子說,回來兒子好好說她。”
老夫人在鎮國公府被打了臉,心中窩火,聽二兒子這麼說,心中一酸,委屈道:“哪裡做得不對了?她就沒做過什麼明白事兒!”
這話說完,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
李氏平時小家子氣,說話處事讓人看不過眼,可要說多惡毒的事兒,她至少明面上是沒做過的。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就是爹孃,管多了發現不管用,還灰心喪氣的。更何況老二這當夫君的。
幸虧老二性子好,這麼多年下來也認了,不然碰到個脾氣硬的,兩口子天天吵,恐怕她這把老骨頭早就被氣死了。
還是那句話,李氏平時再小家子氣,總不能塞回去回爐重造。誰讓她當年踩了狗屎運。聘了回來呢?
老夫人深深自責著,心中拿定了主意,把李氏乾的事說了一遍。
素來沉穩的蔣氏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沒有合攏,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幸虧她當時打定了主意,不同意侄子和五丫頭的事。看來果然是對的,有這麼個親孃。五丫頭就是金鑲鑽的,也不能要啊!
甄大老爺當場就拍了桌子:“蠢婦!毒婦!賤婦!”
一連說了三個“婦”,弄得老夫人和蔣氏拿眼斜他。
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