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如果他有志願,可別埋沒了人家。”
甄妙笑盈盈道:“祖母您放心,世子說了,阿虎什麼時候想回去了,都由他。”
其實在她想來。倒沒有男兒非要建功立業的想法。世人只看到那些凱旋而歸的將士們的榮耀,誰能想到那些默默無聞戰死的孤魂呢?
當然,她也不是要阻礙別人前途。無論是錦鱗衛也好,她的車伕也好,只要阿虎選的是自己想過的日子,覺得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那便好。”老夫人點點頭。
一屋子人陪著老夫人說笑,不多時就各自散去。
甄妙走在青石小徑上,田雪跟了上來。
“嫂嫂。”
甄妙抿了唇笑笑:“三弟妹是不是有事?”
“昨日在祖母那裡。有幸吃了嫂嫂送來的蟹釀橙,味道真是好極了。”
甄妙挑了挑眉。
田雪耳朵微紅。有些侷促:“嫂嫂管著家,定是忙得很,若是可以,能不能收了我這個笨徒弟。”
“三弟妹想學廚藝?”
田雪飛快看甄妙一眼。道:“我沒有嫂嫂心靈手巧,只學那道蟹釀橙就足矣了。”
說到這,神情坦然下來:“我見祖父祖母都喜歡,以後也可以做了孝順他們二老。”
她說完,心中有些忐忑。
也不知這位嫂嫂,會不會覺得她是爭寵,從而惱羞成怒。
對這位嫂嫂,她是有好感的,可是姑母言辭間卻防範得很。她夾在中間,兩頭為難。今日這事,也是一個試探。若是大嫂是她想的那般人,那就算招了姑母的厭棄,她也無怨了。
“好呀,回頭我把蟹釀橙的方子給三弟妹送來。三弟妹學會了,我還能偷偷懶。”甄妙笑盈盈道。
等二人分開,雀兒忿忿道:“大奶奶。三奶奶好過分,怎麼能直接找您要蟹釀橙的方子。這豈不是要和您爭寵嘛!”
甄妙橫她一眼:“都是孝順長輩,什麼爭寵不爭寵的,其實我還該謝謝三奶奶呢。”
見雀兒睜大了眼,甄妙衝阿鸞點頭。
阿鸞解釋道:“大奶奶不會做蟹釀橙,老夫人喜歡的話,又要常常送去,可世子爺又不可能常在府中做這道菜,三奶奶要是學會了,就解了大奶奶的為難了。”
雀兒還是不服氣:“那也是她無意中替大奶奶解得圍,這是兩碼事嘛!”
“三奶奶也許知道呢?”
“啊?”
甄妙一路往前走,不緊不慢解釋道:“如今二夫人不管事,四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讓三奶奶跟著三夫人管著廚房。清風堂有小廚房,這兩年從未去大廚房領過螃蟹,她看了冊子,應該是知道的。”
“三奶奶猜到蟹釀橙不是您做的?”雀兒掩口。
一個從不吃螃蟹的人,又怎麼會做蟹呢?
甄妙莞爾一笑:“所以啊,三奶奶是個有心人呢。”
沒過多久,田雪就收到了清風堂送來的匣子,裡面一張白絹,用秀雅的簪花小楷寫著蟹釀橙的方子。”
田雪捏著白絹出神,她唯一的陪嫁丫鬟沙兒憂心地道:“三奶奶,您這樣,會不會讓那邊誤會您?”
盯著那工整的小字,田雪淺笑:“且行且看吧。”
一個人心中有愛,看人看景都是美好的,一個人心中有惡,那看什麼都充滿了算計和醜惡。
大嫂會怎麼看她,這張方子終於給了她答案。
自打三郎對她說了那番話後,田雪這才鬆了口氣。
甄妙回了建安伯府,悄悄把小舅舅未死,還即將上京的訊息說了,溫氏果然抱著她大哭一場,之後氣色都好了許多,卻也不忘感慨:“可憐你小舅母,自打你小舅舅出事後,就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