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襠下。算算你自己有多少多餘動作吧,林鬱。
第二,忘掉以前學的所有招數,就向剛才你攻擊我的時候,雙段攻擊沒有錯,可你的招式練得太熟了就很成問題。碰上任何一個有經驗的對手,一看你第一招虛晃的時候往哪打,不用想就能知道你下一拳要怎麼出。還有,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什麼的,絕對不要用,與意志堅定的對手對打或是被群攻時,絕對不要用腿踢,因為那樣你很容易被對手弄到失去平衡。還有,無論是什麼情況下,不要把你的背送給對手。過肩摔什麼的,是很帥,但很可惜,它只在比賽的時候才有價值。”
看到林鬱要反駁,程緒以手勢止住他,插說道:“別去看徐曼怎麼做,那小子最喜歡做不合格的動作,但他算是打架的天才,這個一般人沒法比。”
林鬱閉上嘴,程緒繼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真正的生死搏鬥不會像電影裡演得那麼長,往往不到一分鐘就會結束了。所以心態和意志比技巧更重要。就像剛剛,我說我們倆要生死較量,可林鬱你的拳頭卻還能在我的眼前收住。這不是你的控制力好,而是你根本就沒明白什麼叫生死較量。”
看向林鬱,程緒道:“好了,基本的問題就這些。真想練的話,就先學著把你那些外行的動作去掉,然後再去想怎麼提高吧。”
林鬱本是很認真地聽著,卻被程緒的一句“外行”帶出火氣,他忍不住瞪向程緒。
程緒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林鬱的臉,“這就對了嘛,真要練的話,怎麼著也該是這個表情才對!”
稍稍地往後退了幾步,程緒挑釁得衝林鬱招手,“再來吧,按我剛才說的,把那些難看的動作都去掉。抬腿一百俯臥撐,背後被我打到一百俯臥撐,招式預先被我抓到一百俯臥撐,一直做到你再爬不起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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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鬱任自己的身體被地心引力所支配,毫不控制地摔在椅子裡。他向後仰著將頭搭在椅背上,兩腿叉開,四仰八叉毫無形象地攤在椅子上。
跟程緒練習格鬥已有兩週的時間,每天回來,都累得像是要虛脫一樣。甚至不僅是累,全身上下,也沒一處不感到疼痛。按照程緒的說法,想打別人先要自己被打,這樣不僅是在練習抗打擊的能力,也能更清楚地發現人體的脆弱之處。不管理論上怎麼教,一個人只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才會知道被打到哪裡更痛。
就著實際上極不舒服的姿勢,林鬱閉上眼,幾乎要在下一秒就昏睡了過去,如果不是王弼突然出聲。
“嗯?”睜開眼,坐好,他同王弼同寢也很長時間了,可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平常除非必要,幾乎是一句話不說。林鬱看向坐在另一邊椅子上的王弼,“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王弼冷笑,“我說你可真了不起,都已經轉隊了,卻還能讓程隊長親自給你單獨特訓。”
林鬱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王弼卻被他這輕慢的態度刺激得站起身來,衝到林鬱面前,拽住他的衣領狠狠地瞪著他道:“什麼意思?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們是不是?”
林鬱挑眉,覺得王弼有些無理取鬧,“放開我。”
王弼又使勁地拽了林鬱的衣領一下,幾乎要把他拎起來,“就是瞧不起我們吧?從一隊來的你很了不起嗎?都調過來了,卻根本不搭理我們,還讓你的老隊長親自給你加訓啊。可真是特別啊你,我看一隊的其他人都沒這個待遇吧?既然這樣,當初幹嗎還特意調過來呢?留在原來的地方,有個這麼優待你的隊長不是挺好的嗎?還調過來幹嘛?啊?”
王弼從一開始就不十分喜歡林鬱,雖然勉強住在了一個寢室,也挺多隻能做到互不干擾。然而畢竟看不順眼,又要每天朝夕相對,無以發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