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瑜聞言立即派人將玉奴送了回去,至於莊嬤嬤即便雙方都不自在她還是留了下來。
莊嬤嬤呆的是寢食難安,小翠等人也對程婉瑜的舉動非常不解。
程婉瑜笑而不語,一邊猛吃怪味魚一邊稱讚。在一旁的董默默擔憂的看著程婉瑜,心裡有些擔心起來。
晚上掌燈時分,莊嬤嬤坐在炕上給程婉瑜做衣服。程婉瑜收拾箱子,想著過陣子肚子大了就沒有合身的衣服。就拿出幾匹布,交給下人給她做衣服。
莊嬤嬤見程婉瑜身邊有丫鬟跟陪嫁的嬤嬤跟著,頗有自知之明的接過了這個活兒。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房間裡做衣服,也不再往程婉瑜身前湊合。
玉奴被程婉瑜的陪嫁小廝送回來,讓丁夫人十分的不自在。而且沈護衛頗為桀驁的樣子,也讓許多人誤會玉奴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兒。
丁夫人質問玉奴,玉奴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姑姑,表哥他去打仗去了。我呆在那裡渾身不自在,每天都被人指桑罵槐的。表嫂這個時候若是有個什麼萬一,別人不還懷疑我們?”
聽說石峻去打仗了,丁夫人鬆了一口氣。這打仗都是危險的,說不定他就沒有命回來了。再看玉奴依舊梳著少女的髮飾,皺眉問道:“去了那麼久,你什麼都沒做?”
玉奴紅著臉輕聲:“表哥,表哥每天都被表嫂居在屋子裡頭。那院子巴掌大,幾個丫鬟盯著我,什麼都做不了!”
聽玉奴描述石峻與程婉瑜的宅子,丁夫人仰頭哈哈大笑:“虧他娘給他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原來都讓他糟蹋了。”
獰笑之後突然捂嘴:“不對,有可能被老妖婆被佔去了。哈哈哈,我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當好人!”
玉奴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祖宗會害了表哥嗎?她不是撫養表哥長大的人嗎?”
丁夫人冷笑:“她?誰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想到石峻一直奉為恩人的老祖宗,竟然有可能在背後害他還不得而知。玉奴的心裡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她的表情被丁夫人看在眼裡。
狐疑道:“怎麼?你是在替他擔心?”
玉奴身子一震連忙矢口否認:“玉奴哪會兒呢,我們又沒有什麼干係。只是玉奴擔心,老祖宗生藏不露會不會對姑姑你。。。”
丁夫人嗤笑:“她?她還以為如今真是她在掌家?她當家的時候那是哪百年之前了?現在家裡面上上下下都換上了我的人,她也就擺一擺老太婆的款兒而已!”
看著姑姑囂張的樣子,玉奴心裡既羨慕又擔心。羨慕她一個女人可以執掌青山寨這麼大一個內宅,上上下下對她服服帖帖其他的房頭的太太奶奶都以她馬首是瞻。又擔心再這樣的繼母身下,石峻的日子過得會有多難。
程婉瑜身邊沒有了石峻的耳提面命,她就像沒了老虎的猴大王一般。可以上躥下跳的,隨便折騰。
阿紫跟嵐嵐年紀還小,小翠心粗莽撞小紅任由程婉瑜折騰。董嬤嬤有心擋一擋,拘一拘,勸一勸都被程婉瑜笑著擋了回來。時間一長,只要她不太過分也不去管了。
程婉瑜見家裡麵人口越來越多,淮州城裡面又開了一家酒樓。需要的蔬菜越來越多,總不能老是從東涼河那邊白拿更不能天天去菜市場讓範中恩管事買菜吧。
她就找了營裡這邊的人,問清楚了相關的事情。由營里人作保,在衙門裡備了案。在營地附近的山腳開墾土地,劃了一個菜園子。
高大嫂、謝志安家以及陳秉義家的有樣學樣。也跟著在山上山下開墾,家家戶戶倒多了兩畝地。雖然收成不見得有多少,但起碼省下了不少嚼用。因為有事情可做,三花衚衕裡竟少了不少婦道人家嚼舌根子。
到了五月初五端午節,程婉瑜的肚子圓滾滾的挺了起來。依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