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能看清楚幾個人嗎？”有著斯巴達人紋身的戰士拍了拍莫斯肩膀，他的胳膊上紋著一條天蠍，倒鉤上寫著一行小字：我是戰士。

大塊頭大個子莫斯鬍子拉碴。蹭了一把泥土。讓乾燥的手掌變得溼潤，然後握緊了劍柄。低聲說道，“像是有一個大隊左右，應該是先鋒隊，再觀察一會兒，這個山谷過去，是一條小河，河谷內的地形不適合戰馬，他們一定會停下補充體能的。”

“列奧。”莫斯忽然眼神嚴肅地喊了一聲旁邊的斯巴達人。

“什麼事兒？”列奧問道。他很少說話，但是自從加入阿爾濟軍隊之後，他就開始學會了和人交流，曾經，他被人詛咒過是令人噁心地天蠍，他和該死的瓦希尼一樣應該被處死，但是現在，瓦希尼成為了伯爵大人的貼身護衛。

我是戰士。

列奧盯著前方，將頭埋在草裡，埋的很深。

莫斯低聲說道，“我曾經是一個傭兵。”前方的騎兵騰騰騰騰地飛馳而過，掀起一片飛塵，呼嘯地騎士都在揮舞著鞭子，他們知道前面有個小河谷，他們要在那裡補充體能，順便吃點兒東西。

“我殺過人，在我滿十六歲那年，離我生日還有三天。”莫斯這個大個子淡淡地說著，和斯巴達人一樣，他根本就不擔心那些恆羅斯地白痴騎兵能夠發現自己。

“我的哥哥是農夫，或許在一夥強盜殺了他之前，我會成為另外一個農夫。”莫斯平靜地說著過去，“結果很顯然，要復仇地男人，總是要學會變得堅強。我最後殺了那些強盜，在我生日前三天。一共十一個人，我在他們的飯菜裡下了毒。”大個子聳聳肩，忽然一笑，“嘿，你看我的樣子像下毒的人嗎？”

這個時候，騎兵們鬼叫著，戰馬也開始嘶鳴，鵝卵石開始看到，騎兵隊的速度越來越慢……

“我學會殺人是因為我看到別人殺人，就是那樣，噗嗤一聲，刀子捅入身體的身體很美妙。我在家鄉的劍士院校打雜，偷學了一門斗氣，然後成為了見習劍士。就這樣過了兩年，到了我十八歲的那年，我成為了傭兵。”莫斯的手掌開始摸像劍鞘，闊劍的劍鞘更多是用來當格擋地盾牌，有時候它是非常好的護甲。

騎兵隊的騎士們都跳下了馬，然後牽著馬匹向小河谷走去，那裡已經傳來河流的嘩嘩聲。兩個斥候開始警戒，偶爾向草堆裡射上一兩箭。不是魔法箭，這是肯定的。

噗噗兩下，草窩裡的箭矢插著一動不動，有兩聲入肉的聲音，莫斯地耳朵豎起，他的話頓了一下，但是沒有人發出聲音。眼中閃過意思得意，接著是自豪。

“我遇到過無數貴族，他們富有，強大，並且擁有大量地土地，平民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為他們勞苦生產，然後所得不過是微薄的一點點，活下去都困難的食物，如何能夠讓一個農民養活一家子人？這是個非常不公平的世界。”莫斯擦了一下鼻頭。黑色的泥土顯得有點搞笑，他摸了一下臉頰上的草籽，我甚至殺過貴族，被一個貴族通緝過，南方地兩個行省都有我的懸賞，地方的兩個總督都在抓我，我逃亡到了北方，然後身無分文。因為這裡的人根本不需要傭兵。”

“逃亡？”列奧眼中閃過一絲共鳴，“真是讓人厭倦的名詞，其實這真是我們要做的，不是嗎？”列奧笑了一下，斯巴達人的微笑可真難得。遠處的一個胖子拖著疲憊的身軀低聲罵道。“你們兩個混蛋，又開始個人英雄主義了！”

“嘿。胖子，這可是將軍允許的！”莫斯做著嘴型笑罵著胖子。

胖子懊喪了一聲，然後整個肥碩地身軀埋在草叢裡更加的緊湊，前方走過的斥候並沒有發現他們。

小河谷的水流聲聽上去很動聽，至少，這讓馬兒們覺得飢渴的腸胃可以舒服一下了。

不少恆羅斯的軍士開始脫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