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不禁好奇的忖道:“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卻仍然保有年輕時的英俊瀟灑,想來,他老家應該不至於沒有要好的紅粉知己,奇怪的事,為什麼他老人家卻是孤家寡人至今?”
鄧清逸回過神來,喟嘆道:“小刀,不是為師不願你陪伴,只是,這一次的約會非比尋常,還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唉!時機不對,否則……”
小刀不解地望著刀尊,忽然,刀尊隱含憂愁的面孔漸漸化成一團模糊,而刀尊的身軀竟不可思議地緩緩消散。
小刀駭然驚呼:“師父!”他伸出手,想拉住刀尊,卻一把抓空。
驀地——砰然一聲巨響鄧清逸逐漸渙散的臉孔和身軀,轟然迸炸,小刀只覺得滿目盡是刺眼的血紅和金光。
小刀的心臟陡然一沉,他撲身狂叫道:“師父!”
隨著這聲音狂呼,小刀斜倚的身子,猛的彈坐而起,一身冷汗涔涔而下,他茫然地瞪視著前方,好象在尋找著炸碎的刀尊。
“小刀哥哥,你怎麼啦?”
小妮子正跨進客棧,見小刀莫名其妙的狂呼大叫,不由得急急跑向他,拉著他的膀子搖喚道:“小刀哥哥,你在看什麼?你的臉色好嚇人喔!”
小刀機伶伶一顫,猛地甩甩頭,他抹去額上冷汗,搖頭輕呵道:“沒事,我只是做個惡夢。”
他抬起眼,這才注意到太陽已經西斜,刺目的金光恰好自客棧門口直射而入,照在他所坐的位置,難怪,在夢中他感到滿目血紅刺眼。
二愣子這時嘮嘮叨叨自櫃檯後面走出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支掃帚,嘀咕道:“可惡的癩痢狗,沒有一掃把打死你,算你狗命長。”
小刀驀地失笑,這才明白,方才夢中那聲砰然巨響,就是二愣子打狗的聲音。
小刀揉揉臉頰,忍不住搖頭苦笑,他大喘口氣,恢復精神地拍拍小妮子,輕笑道:“沒事了,哈赤呢?他不是陪你上街嗎?”
小妮子指指客棧門外,咯咯笑道:“我們剛才在外面聽見你大叫,以為出了什麼事,我就叫他守住門外,不準有人衝出去。”
小刀揚眉笑道:“哦!看不出你處理事情倒是挺老練的嘛!”
小妮子得意道:“那當然!我們望家的人,都是久經訓練,出門足以獨當一面的人材吶!”
小刀強忍著笑,訕謔捉狎道:“真的哦?只是,話說回來,若是剛才客棧中真的出了什麼事,光憑你這個妞兒,還不是無三小路用。”
小妮子怔怔問:“什麼是無三小路用?”
小刀呵呵笑道:“無三小路用,就是沒有用就沒用,就叫做無三小路用,憑你這個小妮子就算一次闖進十個,八個,還不是全部沒有用,你還以為自己有什麼本事能應付情況?”
正陶醉在得意中的小妮子,被小刀這一大盆冷水潑得大發嬌嗔,不由得嘟起小嘴直跺腳。
小刀聳肩笑道:“小妮子,對我發嗲不管用,我可不是小混,不能給你‘甜頭’吃吃呢!”
小刀故意眨著眼,強調甜頭二字。
小妮子心裡有鬼,立刻連想到每次自己大發嬌嗔時,小混總是趁機家法伺候,賞她一記響吻,她驀地臊紅了嫩臉,櫻桃小嘴一扁,不敢亂噘亂翹。
小刀瞧在眼裡,笑在肚裡,但是,他就有本事強按笑意,一本正經喚道:“哈赤,裡面沒有事,你可以進來啦!”
哈赤應聲而入,他搔著頭對小妮子報告道:“小妮子姑娘,你叫我攔住往外衝的人,可是剛才只有一隻癩痢狗不要命地衝出去,我沒有攔住它……”
小妮子羞大地跺腳道:“好了,別說啦!誰管他狗呀!貓呀!以後小刀哥哥真的出事,咱們也別管他。”
這妮子“哼!”的對小刀扮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