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過獎了,我贏得也很僥倖。”周曉川對圍棋並不瞭解,他只知道自己贏了,卻不知道自己是以壓倒xìng的攻勢將林文志給殺的灰頭土臉。
老龜這個傢伙,在得到了周曉川不再放水的指示後,居然是追窮猛打一點兒面子也不給,要不是林文志早早便投子認輸,再這麼繼續下去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會輸成什麼樣呢。
林文志苦笑著搖了搖頭:“僥倖?你將我給殺的丟盔卸甲一敗塗地,怎麼可能是僥。幸?”說到這裡,他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小周,謙虛的確是一種美德,可要謙虛過了頭,就成虛偽了。”
聽到這裡,周曉川就算再怎麼不懂圍棋,也明白剛剛一定是將林文志給殺了個夠嗆,忙抽空用只有老龜才能夠聽見的細微聲音詢問道:“我說老龜,這局棋你就一點兒也沒給林叔叔留情面?”
“是啊。”老龜回答的理所當然:“不是你讓我別放水的嗎?”
周曉川被這個回答嗆住了,苦笑著說:“你好歹也得給別人留點顏面吧……”
“你又沒說過。”老龜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沒說過……”周曉川徹底無語,除了苦笑之外,真想不出其它的表情:“好吧,這都是我的錯。”
與此同時,原本滿心疑huò的梁浩,在瞧見林文志輸棋後的種種反應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個林文志還真不喜歡別人放水讓棋啊,以如此大差距輸掉這局棋,非但沒有生氣,隱隱約約竟還有點兒高興…呃,可惡,他居然還讓周曉川教他下棋…,看來,我剛剛放水讓棋的做法又錯了!”倍感後悔的他,急於想要找一個挽救的辦法。而在他看來,這個挽救的辦法,就是在棋盤上面擊敗周曉川,讓林文志也見識下自己的真實棋藝。如果可以取代周曉川來教導林文志下棋,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梁浩看來,周曉川雖然以較大優勢贏了林文志,但就棋力來說,應該還是在自己之下。畢竟自己的棋力,早就已經達到了業餘五段的水準,贏下週曉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梁浩笑著向周曉川發出了挑戰:“周先生的棋力還真是不錯,不知道能否跟我也來下一局呢?”雖然臉上在笑,可他目光裡面透出來的卻是一股令人悚然的yīn寒。
周曉川還沒有開口,林文志便搶先一步說道:“小周,你就跟梁浩下一局,我看這傢伙也是一個深藏不lù的,你們兩個交鋒,我也好在旁邊觀摩學習。”
事已至此,周曉川也就只能是苦笑著點頭答應:“既然林叔叔都開了口,那我也就無法再拒絕了。
梁先生,請吧。”
在梁浩看來,周曉川臉上的苦笑表情,分明就是害怕認慫的表現,這讓他更加堅信自己是必勝無疑,同時也迫切的想要將周曉川給殺個落花流水。要不是林文志在旁邊觀戰,他還真想要跟周曉川開個賭,誰輸誰就從這裡滾出去……
吃一塹長一智的老龜,在這局棋開始之前詢問道:“主人,這一次你是要贏要輸?要大勝還是留有餘地的小贏?”
周曉川掃了眼信心十足的梁浩,冷笑著回答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把你的本事全都給我拿出來!”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在答應了一聲後,老龜突然又八卦的問道:“哎,我說主人,對面這個人類,是不是跟你爭奪交配權的對手啊?”
爭奪什麼?交……,交配權?!
周曉川的腦門上面,頓時出現了一道道的黑線。
雖然差不多的確是這個意思,但你能不能夠說的稍微含蓄、稍微好聽點兒?交配權這個詞,也太直接、太難聽了吧!
老龜可不知道周曉川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以聒噪出名的它,只是在不停地催問著周曉川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