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感奇怪,他們早已通知了負責他們安全的埃及特種部隊,凌渡宇會到來赴會,為何不直接請他進來?
軍士迎著眾人詢問的眼光續道:“他是被我們巡邏直升機在西面五里外的沙漠發現的,一個人獨自從利比亞橫過大沙海走來,身上沒有任何證明檔案,也不肯回答任何問題,只堅持要見爵士。”
眾人恍然大悟,但又奇怪發生了甚麼事,在這中國的傳奇人物身上,誰能步過能無情吞噬脆弱人類的大沙海?
尊柏申無論如何鬆了一口氣,道:“請他立即進來。”
軍士向後面作了個手勢,一位身高六尺的昂藏青年,大步踏入。
他的頭上、面上、衣服全鋪滿了灰濛濛的沙層,閃亮的眼睛帶著深沉的哀痛,但神態仍像往常那樣瀟灑從容,有種難以形容的閒逸和自信。
美豔的晴絲貴婦眼睛一亮,對凌渡宇大感興趣,首先笑道:“爵士,還不為我們介紹這位橫渡沙海來赴約的年輕人。”說“年輕人”叄個字時,她加重了語氣,回應早先夏芸的話。
羅曼斯見晴絲眉梢眼角全是盈盈笑意,人感不是滋味,悶哼一聲。
尊柏申並不是反應慢,而是心中奇怪凌渡宇眼中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神色,他當然不知道飄雲的逝去對凌渡宇造成的傷害。
凌渡宇提起精神,以堅強的意志壓下整夜穿行沙漠的勞累,將心中巨大的哀傷按回心靈的至深處,淡淡道:“這是我的椅子吧!”
軍士見機地退出會議室去,順手關上了門。
尊柏申為他逐一介紹,逐一握手,晴絲握著他的手問道:“假如有機會,希望你能做我在沙漠的嚮導。”
凌渡宇笑了笑,不置可否,輪到馬客臨時,對方並不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使人感到他的倨傲和自負。
等人坐走後,尊柏申發言道:“這次討論的議程非常簡單,就是中斷了的發掘,究竟還要不要繼續下去,我特別請凌先生來,就是要他以高布代表的身分提供一些意見,讓我們能較全面地去理解整件事。”
羅曼斯冷冷道:“假若要繼續發掘,使會產生一連串的其他難題,經費上倒不成問題,但誰能保證慘劇不會重演?誰肯擔當整個發掘的龐大工程?誰……”
夏芸博士插入道:“下面還剩下甚麼東西?『轟!』一聲強烈爆炸,甚麼也完了。”
白非教授道:“我也認為太費人力和物力了。”
晴絲嬌笑起來,登時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晴絲道:“我這次來是專程聽凌先生的提議,但直到現在,你們仍未給凌先生說話的機會。”她打一開始使維護這個使她心動的男子。
尊柏申身為主席,截斷了紛紛議論,簡單明確地道:“這次我們是決定應否繼續發掘下去,至於如何去做或能否做到,是以後的事,好:請凌先生說一說他的想法。”
眾人眼光又集中到凌渡宇身上。
凌渡宇透視人心的眼神環掃了眾人一遍,迅速地掌握了各人的情緒,六名委員裡,主席尊柏申和夏芸都是未有定見,專程地聽取自己的意見,美豔的晴絲被自己獨特的氣質吸引,大生好感,所以傾向於站在他那一方,只要他能拿出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白非教授是牆頭草,那邊風大是會隨風倒向。
羅曼斯這富有的花花公子收藏家,因晴絲對自己的興趣而大生姑念,由一開始便不斷打擊他,踐踏他。可是他還不是最令他頭痛的人物。
他擔心的是馬客臨。
此君面容古井不波,高深莫測,使人摸不透他的底子,從他閃厲堅定的眼神,可推想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敵人的要害處。
凌渡宇低沉有力地道:“各位朋友,你們現在要決定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