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染七從容不迫地坐到了那個尊貴無比、象徵著無上權力與地位的國師之位上,劉世美的眼睛瞬間瞪大,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扯著嗓子怒喝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那可是國師才能坐的位置啊!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放肆!你有何資格佔據這等高位?”
然而,面對劉世美的咆哮和指責,染七卻仿若未聞,她宛如一尊雕塑般靜靜地端坐在那裡,臉上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嘹亮而莊嚴的呼喊聲:“皇上駕到——”
剎那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劉世美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心思去管染七,急忙與在場的其他人一同齊刷刷地跪倒在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個大殿內迴盪著震耳欲聾的朝拜之聲。
但唯獨染七一人,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原位之上,身形絲毫未動。她的目光平靜如水,直直地望著前方,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不多時,皇上邁著穩健有力的步伐走進了殿內。當他看到染七安然端坐之時,眼中並未流露出半分不悅之色,反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平身吧。”
伴隨著皇上這簡短而威嚴的話語落下,眾人才紛紛站起身來。
可就在這時,剛剛起身的劉世美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染七,義憤填膺地向皇上告狀道:“皇上啊!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此等賤婦竟敢冒名頂替國師大人,簡直就是對陛下您的大不敬啊!依微臣看,應當立即將其嚴懲不貸,以正國法!”說罷,劉世美滿臉憤恨,咬牙切齒,那副模樣彷彿恨不得立刻將染七碎屍萬段方才解恨。
皇上見到此情此景,並未即刻對劉世美做出懲處,反而眼神犀利地盯著他,質問道:“哦?你何以知曉這是冒充之舉?”
那愚蠢至極的劉世美心中暗自竊喜,認定染七此次定然在劫難逃。只見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皇上,這位夫人乃是微臣曾經的下堂之妻,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婦罷了,絕無可能成為尊貴無比的國師大人啊!”
眼看著皇上微微頷首,表示認可自己所言,劉世美不禁愈發得意起來。
他心想,看來皇上與自己想法一致,便趁熱打鐵,接著說道:“此婦人因被微臣休棄而心懷怨恨,始終對微臣糾纏不休。如今竟然使出這般手段來矇騙眾人,微臣著實無法再對其予以庇護了!”
劉世美言辭激昂、義正辭嚴,彷彿將染七視作犯下滔天罪行之人,其話語間充滿了憤慨與指責。
然而,面對劉世美的這番言論,皇上卻毫無表示,既未對其加以認同,也未曾出言駁斥。相反,他轉頭看向柳湘雲,語氣平靜而沉穩地問道:“你說你曾見過國師?”
這一問猶如晴天霹靂,讓柳湘雲瞬間心慌意亂。她的內心如波濤洶湧般翻騰不休,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捏住自己,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因為她深知,如果此時承認自己見過國師,那麼等待她的將會是欺君大罪,不僅自身難保,甚至還會牽連整個丞相府上下。一想到可能引發的嚴重後果,柳湘雲便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骨上升起。
她緊緊地咬著牙關,雙唇緊閉,試圖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硬生生地吞嚥回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浸溼了她的髮絲和衣襟,但她渾然不覺。此刻,柳湘雲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局面。
然而,一旁的劉世美卻毫不猶豫地替她開口說道:“陛下,湘雲的確曾見過國師大人。若非今日有湘雲在此,恐怕我們在場所有人都會被那染七所矇蔽欺騙啊!”
對於劉世美的這番回應,陛下顯然並未感到滿意。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直直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