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
大漢們張皇離去之後,東關旅臉上劇痛地呼呼喘氣,手上扶著虎兒,只見虎兒也是鼻青臉腫,對著他慘然一笑,居然就此“砰”的一聲醉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而整個酒肆也因為這一場大架,所有客人、店家跑了個乾乾淨淨,連賣唱女孩水仙也已經不見蹤影。
東關旅狼狽地拎著虎兒的衣領,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見眼前人影一閃,有個翩然的身形從夜空中緩緩落下。
定睛一看,卻是桑羊冰柔。
只見她表情似嗔似笑,皺著眉頭,看著兩人狼狽的模樣。
此時東關旅有些踉蹌地站在地上,手裡拎著的是虎兒的衣領,而虎兒卻像是死狗一般地任他拎著,跪在地上,張著嘴巴頭往後仰,卻怎麼樣也叫不醒他來。
桑羊冰柔瞪了虎兒一眼,又看了看東關旅,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夜色下,東關旅只得無奈地將虎兒負在背上,和桑羊冰柔並肩走回虎兒的家中。
三個人的身影映著月光,長長地拖在長街之上。
走了一會,桑羊冰柔看著東關旅揹著虎兒,步履蹣跚的模樣,笑著問道。
“重嗎?”
“重,”東關旅吃力地說道。“也不曉得這個死傢伙吃的是什麼東西,個子沒有人家大,卻要比人家重兩倍。”
桑羊冰柔溫柔地看著虎兒,輕輕地說道。
“他……他向來就是這樣,做起事來不管前不顧後,總要先衝個頭破血流再說。”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個性,”東關旅沒好氣地說道。“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了。”
“是啊……”桑羊冰柔輕聲說道。“他就是這樣,唉!也不知道要讓我再操多少心呢……”
東關旅微微一怔,轉頭看著她。
這樣的話語,他雖然不是個女子,不見得了解女子的心事,卻仍然聽得出箇中的情摯纏綿之意。
只是……
“喂喂喂!”他有些尷尬地笑道。“我以為你是……你是和熊侶在一起的吧?”
桑羊冰柔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是啊!我是和熊侶在一起,”她的笑容中有些調皮的味道。“可是沒有人規定,我不能想著別人吧?”
“你和熊侶在一起,又想著虎兒?”東關旅奇道。“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真的,比真金還要真,”桑羊冰柔嫣然一笑。“只是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不過現在你已經知道了。”
“這樣好嗎?”東關旅疑惑地問道。“你既然喜歡虎兒,為什麼又要和熊侶在一起呢?這樣不是同時對你們三個人不好嗎?”
“你當我喜歡這樣是嗎?”桑羊冰柔有些幽怨地說道。“要不是這個死人頭對我全然不理不睬,難道我會喜歡做這樣的事嗎?熊侶對我很好,又肯聽我說話,陪我遊玩,我和他在一起也很快樂。
只是……不曉得為什麼,縱使我和熊侶一起有多麼有趣好玩,只要一靜下來,我又會想起他……”
她輕柔柔地看著爛醉不醒的虎兒,聲音極輕極低。
“唉……”她彷彿正在對虎兒說話,只是物件卻是全然不知。“你啊……也不知道要再讓我操多少心呢……”
面對這樣的尷尬場面,聽見這樣的女兒心事,東關旅只覺得完全不知道該當從何說起,只覺得肩上負著的這個虎兒真是個大麻煩。
突然之間,幾幅圖畫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成形,想著想著,更讓他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酒肆之中,那個兇惡的胖女孩躲在人群中偷看虎兒的情景。
曼聲高歌過後,那個賣藝女孩水仙看著虎兒的柔柔神情。
當然,還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