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想到,父親和塔裡忽臺都落入了塔塔兒人的手裡,赤格的聲音我記得,就是那晚在父親帳裡聽過的那個聲音,扎鄰不合的叔叔。
也速該被人一把按在地上,有氣無力煞是奇怪。
訶額倫此刻有些動怒了。“赤格,你究竟想幹什麼?”
赤格放肆的大笑起來道:“看看,這個草原上的拔都現在連一個小兵都打不過,真是侮辱了拔都的名號。”
士可殺不可辱,他太過分了。
“赤格,你下毒害人卑鄙無恥,還敢嘲笑別人。”
我忍不住大聲的罵他,這種人怪不得爹爹不跟他們同流合汙呢。赤格聽見我的聲音半天沒作回應,估計不認識我吧,鐵木真下了馬,此時的他給我一種冷冽的感覺,才九歲的他,似乎已經有了王者的氣息,尤其是在對手面前。
“父親。”鐵木真喚道。
也速該沒有力氣,事先被敵人制服了,否則以他拔都的稱號,他怎麼可能沒有還擊。
“赤格,你究竟想怎樣?”訶額倫聲音沉穩有力,鐵木真已經走過去了。
“乞顏部落跟塔塔兒部從來都勢不兩立,我想怎麼樣,訶額倫夫人你不會想不到吧。”
漠北草原需要一個雄才大略的汗王實現蒙古各部落子民所期望的統一,如今勢力最為強大的就是也速該統治的乞顏部,他曾經打敗蔑兒乞部,塔塔兒部,殺了鐵木真兀格,也難怪赤格會這麼恨乞顏部。
他除了想報仇,也想削弱也速該部落的勢力,對他們征服別的部落有很大的作用。
我們一起走
天快亮了,晨霧泛著清冷,籠罩著整個草原,我們離塔塔兒人很近,所以看得清楚他們的動靜,塔裡忽臺受了傷,看來他們是在半途中被截殺的。
赤格見鐵木真靠近,沒有阻止也沒有抓他。
“赤格,今天所受的恥辱,來日我會加倍奉還給你的。”塔裡忽臺大呼,結果被塔塔兒人狠狠的揍了幾拳,赤格輕蔑的掃了塔裡忽臺一眼,看向鐵木真。
“鐵木真,今天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殺你們,我會放了你們,想看看乞顏部沒有了也速該拔都會變成什麼樣子,訶額倫夫人,蔑兒乞部赤烈都也同樣看著呢。”
赤格得意忘形的大笑,我跑上前去幫著鐵木真扶著也速該,塔裡忽臺受傷不重,肩上被砍了一刀而已不足以致命,而也速該臉色呈青,真的中毒了。
訶額倫踉蹌的走過來,鎮定的她此時失了方寸,只有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受傷害時,再冷靜的人都會手足無措。赤格掉馬離去,馬蹄聲漸遠,訶額倫臉上的悲傷加重。
訶額倫想讓我回弘吉剌部,我怎麼可以走掉,於是她讓我和他們一起回了乞顏部,召集蒙古大夫實施救治。
“究竟怎麼回事?”幾個蒙古少年神色凝重圍著鐵木真焦急的詢問。
“是塔塔兒人,具體情況還得讓塔裡忽臺叔叔來解釋。”
“塔塔兒人太囂張了,等父親病好了,我們就出兵把塔塔兒踏平。”一個年紀稍長的少年憤怒的說,訶額倫從帳篷中走出來,面色憔悴,她一直沒有哭過,看得出她很堅強。
“你們都進來。”
他們都是鐵木真的兄弟,聽母親叫他們進去,他們只有聽從,我站在外面不知該進該退,怎麼說我都是外族人,不適合介入他們的戰爭中。
鐵木真回頭見我愣愣的站在一旁,回過頭走近我,拉著我的手說:“跟我進去。”
我遲疑了一下,說:“我、、我們、、、”
“沒關係,你遲早都是我們乞顏部的人,除非你不想和我一起走。”
“我若不想跟你一起走,就不會追來了。”
帳內,蒙古大夫看了也速該的症狀,驚愕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