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也比較鬱悶;他向來身強體健;小病幾乎一兩年才生一次;大病從小到大更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可近來或許是因為訓練比較辛苦,又或許是水土不服等原因,司徒少爺罕見地發起燒來。
他開始也沒太在意,只是覺得頭有點疼;以為補一覺就好。於是中午回寢後便沒再出門,直接上床歇息了。
不料這一睡就直接從中午睡到了下午五點多;葉澤等人上完課回來,才發現司徒軒居然罕見地還躺在床上;看樣子剛剛醒。
三人揮手打了聲招呼;司徒點點頭:“我……”
他本來想問“我睡多久了”,可剛一開口,竟發現嗓子沙沙的疼,喉嚨好像腫了起來,將它後半句話生生地堵了回去。
就連那個勉強出口的“我”字,音色都十分暗啞。
葉澤耳朵一動,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問:“你怎麼了?”
司徒軒皺了皺眉,不想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慢慢從床上起身。
頭疼的症狀不僅沒有減輕,反而加劇了。
司徒軒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體內似乎藏了一團火,讓他渾身都發熱。
就算再遲鈍司徒此刻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燒了,他扶床起身,打算去校醫院看看。
葉澤這才發現,司徒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雙頰似乎染上了一絲潮紅,不是被窗外將落的夕陽鍍上的紅,也不是初見時瞥到那香豔影片而產生的尷尬的紅。
葉澤眉頭輕皺:“你發燒了?”
他說著,走上前去:“我摸摸。”
司徒軒腦袋暈暈的,感覺自己鼻孔中撥出來的氣都是熱乎乎的。正難受著,忽然,一隻涼涼的手搭上了自己的額頭。
司徒軒不由一驚,旋即腦中嗡的一聲響。
他並不習慣這麼“親密”的近距離接觸,不過或許是因為實在沒什麼力氣了,他居然也沒躲。那隻手的溫度正好,不溫不熱,卻又沒有冰冷到��耍��謁�鎏痰畝鍆飛希�掛饌獾厥娣��
葉澤卻絲毫不覺自己行為有什麼不妥,不過是探一探體溫罷了,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親密動作。
雖然開學這一週多來司徒與他們三人的交流一直不多,可到底也是室友,見了面還能打個招呼,不至於形同陌路。既然如此,幾個大老爺們兒,摸個額頭又沒什麼。
葉澤的掌心就這麼貼了上去,眉心一點點皺得更深了:“好像是有點發燒。”
“發燒?”何塞一愣。
艾歐那雙大眼裡也頓時佈滿了擔憂:“怎麼搞的?沒事吧?”
司徒軒被三個人圍在一起,不由得張了張口,本想說沒事,可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我送你去趟校醫院吧。”葉澤說著,已經把剛脫下的外套穿了回去。
司徒軒還是搖頭,他嘴唇動了動,勉強說出了四個字:“我自己去。”
一句話出口,其他三人又是一驚,沒想到司徒的嗓子腫成這樣,怪不得剛剛不說話呢。
“怎麼搞的?不是昨天還好好的……”
“是中午那會兒就開始難受了嗎?怎麼不早說呀,現在覺得怎麼樣?”
何塞這個向來大大咧咧的小夥也不由得慌了手腳,艾歐更是顯得手足無措。二人圍在司徒身前,七嘴八舌亂作一團。
“都別說了,我先陪司徒去趟校醫院,他是有些發燒,但體溫不算太高,應該沒什麼大事兒。”葉澤說著,還不等司徒軒搖頭,便把他的外套也拿下來遞了過去。
“穿上我們走吧。”
司徒軒一愣,抬頭正對上葉澤那雙漆黑色的眼,不知怎的,竟躲也似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藍紫色的漂亮眼眸微微低垂,記憶忽而回溯,這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