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的腳步一頓,轉身觀望。
撥開看熱鬧的觀眾,人群中央,赫然是昨夜出走的幼狼!
一夜未見,它似乎又恢復了初見時遍體鱗傷的慘樣,血汙遍佈全身,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它面前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正拎著一根長長的木棍窮追猛打。幼狼拖著身子躲了兩步,終於沒力氣了,於是結結實實的一棍子敲到骨頭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血花濺了一地。
幼狼一仰脖子,張嘴發出無聲的哀嚎,灰不溜秋的小身子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不動了。
人群中有人心生不忍,開始出聲制止,反被中年男子吼了回去,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奄奄一息的幼狼,舉起棍子,準備給這個小畜生最後一擊。
木棍夾風落下,卻在馬上要砸中幼狼的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制住!
握住它的是一隻有力的手,中年男人一愣,順著手臂往上望去,看到了一雙冷到不行的純黑眼眸。
chapter 14
“你在幹什麼!”葉澤猛地將男人手中的木棍抽出,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太過凌厲的眼神讓中年男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他俯身抱起地上的幼狼,順手接住了一旁一個瞎起勁的熊孩子扔來的石子,一把擲於地上。
懷中的小傢伙蠕動了一下,讓葉澤微微鬆了口氣,至少還活著。
幼狼暈乎乎地睜開眼,血順著它的前額流下,滑過它的眼睛,此時此刻,似乎連睜眼都覺得費力。
雖然身體狀態極為糟糕,但它還是敏感地嗅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聽到了某人熟悉的聲音。
換作以往它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急於從這個懷抱中跳出去,何況如今多了種出逃又被人抓住的心虛,可幼狼只是微微挪動了下身子,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著。或許是沒有力氣了吧,竟然沒有了掙脫的心思。
說起來,好像是第二次被這個男人救了。
幼狼安安靜靜地倚在男人懷裡,懷抱很暖和,比維納城24c的春日氣溫還舒服些。
“你、你是誰?幹什麼多管閒事!”中年人對葉澤還有些忌憚,質問的話也顯得底氣不足。
“這是我的狼。”葉澤轉頭盯著男人,面沉如水:“它幹了什麼?你要下這樣的死手?”
握住木棍的瞬間,他真的有種先還對方一拳的衝動,可他也知道,一個路人不會無緣無故地追著一匹幼狼打,八成是這小狼崽子做了什麼“好事”,理虧在先,因此才強忍住了沒有動手。
“你是它的主人?”男人一聽立馬來了勁,高聲喝問:“你知道這小畜生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嗎!”
他說罷一指身旁散落一地的果實:“它偷吃我的果子不算!被我抓住後居然還把我的小攤掀翻了!我凌晨四五點就爬起來準備的,結果被這畜生弄成這副樣子!你看!我這損失可大了!你要怎麼賠!?”
葉澤嘴角抽動了兩下,低頭看著自己懷裡奄奄一息的小麻煩,又看了眼對面咄咄逼人的中年男子,說到底是牙有錯在先吧,可他居然把它打成這個樣子!
葉澤深呼一口氣,強壓下了心頭怒火,冷聲問道:“你想怎麼賠?”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他原本以為這畜生沒有主人,自己的損失只能自認倒黴,這才把氣使勁撒到幼狼身上,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出來認債!
“阿澤!阿澤!出了什麼事?”隨後趕到的阿爾文這才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到葉澤懷中的幼狼,嚇得一聲驚呼,不由得捂住嘴巴:“牙!?它這是怎麼了?”
“它怎麼了?它把我攤子給毀了!你們怎麼賠吧!?”搭話的是怒氣衝衝的中年男人。
阿爾文見這滿地狼藉,多少也明白了什麼,走上前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