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起見,兩人不再飛行,而是徒步過去,中途藉助周圍的草木掩護,更保險一些。 此外,林逍又銘刻了數道靈紋,掩蓋兩人身上的氣息,往那片宮殿群走去。 不多時,兩人已經接近宮殿群,藏在附近的樹冠上,與前方的宮殿群,不過數百米的距離。 此刻,前方的一切,已經能看得更清楚。 偌大的宮殿群外圍,呈現圓形,在宮殿群之下,是一座巨大的白玉石臺,自宮殿群邊緣,向外延伸出數百米距離。 而在石臺的一側,站著幾百道身影。 其中,有五六十人,一襲血衣,帶著血色面具,幽綠的眸子,散發出陰冷的光芒,渾身佈滿邪氣,讓人一看,就心生畏懼。 這些人,赫然便是邪神殿的人。 據之前,那個邪神殿弟子所說,這裡,邪神殿來了近一百人,顯然,其他人,都去獵捕其他武者去了。 這些人,負責看守抓來的這些武者,以及破解陣法。 這些血衣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青年,光是站在那裡,就散發出一種厚重如山的氣息,給人莫大的壓力。 “好強的氣,此人,應該就是這些人的首領,血涯。” 樹冠上,林逍神色一凝,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感覺到,這血涯身上的氣息,給他一種壓迫感,心中暗歎,不愧是頂尖天驕。 除了血涯以外,這些人中,還有諸多道強橫的氣息,天靈境九重之上的,不下數十人。 不愧是邪神殿,天才如雲,而這,還只是邪神殿的一支而已,要知道,此次隕落戰場,邪神殿派進來的弟子,有三百多。 肯定還有更強的天才,沒有出現。 想到這,林逍不免有些壓力,不過旋即,他平復下心境,目光,又落在那些被囚禁的武者身上。 在這些邪神殿弟子周圍,散佈著,一群武者,人數不下數百。 這些武者,被血色絲帶纏繞,彷彿蠶蛹一般,一動不動,雙目無神,似乎是中了某種秘法。 由於,這些人被血色絲帶纏繞,而且人數不少,一時間,林逍也難以找到,聶石等人的身影。 石臺上,血涯等人,神色淡漠,站在那裡,目視前方。 前方,幾道身影,正在銘刻靈紋,勘測陣法。 這幾人,同樣一襲血衣,也是邪神殿弟子。 邪神殿,雖然主修武道,但也會培養一些靈紋師,以備不時之需,此次,進入隕落戰場的邪神殿弟子中,就有一些靈紋師。 這幾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站在前方,手持一個陣盤,仔細觀察著四周,眉頭緊皺,似在深思。 而其他幾人,也手持陣盤,觀察著四周的石臺,在他們身後,有用血線劃出來的一片區域,代表他們勘測過的安全地帶。 那片區域中,有零散分佈的血漬。 此刻,幾人所處的位置,距離宮殿群邊緣,還有三百米左右,差不多,剛剛開拓了一半的路程。 沉默了一段時間,修長青年搖了搖頭,眼中有些無奈,以及焦躁,轉過頭,看了其他幾人一眼,“怎麼樣?” 修長青年,年紀在三十歲以下,但聲音,卻是異常蒼老,嘶啞,彷佛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初聽之人,只怕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幾人搖頭,“血枯師兄,我們基本沒有進展,這些陣法,都是四級高階陣法,我們嘗試了半天,也無法破解。” “如此,那就只能,再拿一些人來探路了!” 血枯沉聲道,聲音透出一絲冷漠之意。 “血涯,抓一些人過來!” 血枯轉身,看向高大青年。 “好。” 血涯點頭,一揮手,淡漠道,“再抓一些人過去。” 旋即,只見一個獨臂青年走出,正是那之前的血雲。 血雲森冷一笑,來到一批武者前,手掌攤開,一枚血珠凝聚而出,旋即,血珠上,散發出一片血光,將那批武者籠罩。 很快,那些武者恢復了意識,目光恢復了一些神采,只是身上的氣息,仍舊虛弱。 “起來,去探路!” 血雲冷冷道。 “探路?” 這些武者不解。 “前面,有一些靈紋陣法,需要你們過去,試探出安全路線來!” 血雲有些不耐煩道。 “什麼,那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一個光頭武者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