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是你逼我的。”二師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冽而瘋狂,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拼著性命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了,訊息不走漏,就算聖地也不會查到他頭上。
二師兄被逼的的無路可退,只好下殺手,就連躲在一旁的空色和秦浩雲兩人也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自二師兄的身體內爆發而出。
寒光閃耀,一把九曲烏金刀緩緩的從衣袖中抽出,刀身如龍如蛇,蜿蜒綿長,整把刀身長九尺,左刻燧人鑽火之圖,右刻膜拜祭祀之禮,刀刃寒光閃爍,刀背火氣隱現。
這把刀一出現,空色再也坐不住了,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雙眼瞪得渾圓,驚呼一聲,“祭獻之刀,造化之門。居然造化門的弟子,這回麻煩了。”說完,想想自己著急個什麼勁,莫名其妙,索性再次坐下來,繼續看戲。
空色的反應讓秦浩雲不禁有些擔憂,造化門,天地萬物,均是造化之手段,這門派敢稱造化門,想來就算不敵聖地,也是一方大派,其門下弟子手段必定非凡,此人身在了覺,秦雲不過御風,光是兩大境界就是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壓制,只怕秦雲想贏未必那麼容易了。
秦浩雲想的不錯,卻並非空色驚訝所在,空色驚訝的實則也非人,而是二師兄所用的那把祭獻之刀。
也無需空色解釋什麼,二師兄就用事實證明的造化門令人忌憚之處。
長刀揮舞,寒光閃爍,一縷鮮血如泉,一段骨肉化火。那飛起的血肉,不是秦雲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而是二師兄自己的手臂。手臂被斬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二師兄,不可,那是禁忌之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運用。”
二師兄慘然一笑,手臂早已飛起,染成飛灰,祭獻之刀上的膜拜祭祀之文逐個燃燒起來,一個個竟似活了一般,從刀身上脫落下來,圍繞著二師兄飛舞,形成一個奇異的圈子。
“還有選擇麼,對方明顯不像給我們活路,說不定背後還隱藏著更為可怕的存在,這個時候若不是萬不得已,那什麼時候才是?”
符文流轉,環繞周身,仿如宇宙銀河,一股浩大的氣息在他周身流轉,這是比法則更為強大的力量,他的力量既存在於法則,又區別於法則,這是以他手臂為代價,祭祀得來的力量。
嘩啦啦,地面上堆積的青色樹葉倒卷著飛起,一股強烈的罡風驅使著它們在空中飛舞,青色,腐爛的黑色,還有枯萎的黃色,三種顏色夾雜在空中,顯得極為美麗,可又有誰會去在意這些,二師兄手持祭獻之刀,一步穿越百丈,來到秦雲身後,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斬他後背。
秦雲冷笑不已,造化門終究比不上聖地天才弟子的手段,仗著法則的力量,想要壓制秦雲,秦雲怎麼會俯首就縛,任人魚肉,金霄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手中,只不過反手一撩,就與二師兄落下的手指相抗,以金霄劍對血肉,結果毫無疑問,兩截手指拋向天空,還帶著一絲殷紅的鮮血。
“怎可能,二師兄以自己的手臂祭獻,換取了自身極大的力量,可為什麼還不是那人的對手。”
“很簡單,因為了覺修士不過是對於法則的領悟而已,只喲掌握了法則,是不是了覺,已經不重要了,對於境界的壓制之力,他們這些天才完全可以忽略。”空色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了覺之所以被稱之為了覺,完全是因為他們領悟了天地法則。
秦雲在御風初期就領悟了至高無上的法則力量,與了覺修士在法則上的體悟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相對而言,他還能不斷的進步,領悟更多的法則,前途不可限量,這也是為什麼讓修士更早領悟法則的原因,即使如此,法則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想要領悟難上加難,能夠達到玄牝,溝通天地之力,對於法則更加親和,才能更容易的領悟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