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她靠在車後坐上,表情凝重,眼神悠遠。
“不想說算了!”他也不再說話,只顧開車。
許自在看著程子執的背影,有時候真是沒天理,一個人怎麼可以連背影都能散發著高貴?老天似乎太偏心,把所有的幸運都給了他。
愛上他太容易,同時忘記甯浩又太難,未來還有很多路要走,誰都不知道以後會在哪裡重縫。
開完研討會,甯浩要隨團回英國。
沒回國之前,還總抱著幾分僥倖,認為許自在還會在原地等他。這次回來,卻徹底死心了。雖然她還在原地,但已經不再等他了。
失落,心灰意冷,他終於知道,為了將來,他失去了過去和現在。
他麻木的跟著人流在關口等待。
程子執的出現讓甯浩愕然,“真巧!”他說。
“我專門在這裡等你!”程子執坦然的說。
“你走的那年,我陪她過來送你!”
“其實,不是因為你,我最後也會失去她。”他早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只是一味的自欺欺人,不願意去想那樣殘酷的結局。
“就算你不走,輸的也不一定是我!”程子執看著遠處跑道上起飛的飛機,“因為我愛她的心從來不比你少!”
“照顧好她!”甯浩留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去,或許他再也不會回來。
清晨,暖暖的風扶過窗簾,鑽進屋子,許自在聽到鳥叫。
開啟門,看到程子執正拎著鳥籠子站在門口,“韻執剛打電話來,說讓把這兩隻金絲雀送給你!”
“為什麼要給我?”
“她說只信任你當她大嫂!”
“無聊!”她白他一眼。
某天他搬家,她幫他收拾東西,開啟書桌最裡面的抽屜,嚇得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有鬼!”她大叫。
他拿出那個恐怖的獸皮面具,“只是一個面具啊!”他戴起來,“看看,很帥吧?”
她藏在他懷中,偷偷看一眼,再看一眼,怎麼有些眼熟呢?原來,他一直儲存著她送的禮物。
再整理那個抽屜,翻出來他畫的素描。
“什麼時候給我畫的素描?”她舉著問。
“忘記了!好象很早以前。”其實,畫這幅素描的時候,他已經愛上她了,“別弄壞了,那是我的初戀,以後要給兒子看的!”
“好醜,重新畫張漂亮的!”她膩著他。
“好!”現在她說什麼他都同意,沒辦法,誰讓他要準備向人家求婚呢!
某天,他騎腳踏車帶她穿過校園,她在車後座靠著他的背,說,“不知道你也會騎車啊!”她撓他的癢處,“當初,我學騎車的時候有人老是嘲笑我呢!”
他說:“你那不是笨嗎?”
“別鬧,小心摔了!”他喊。
車停下來,她繼續給他瘙癢。
“好,好!我錯了!”他回頭,笑著偷吻他的唇,“那時候笑你,不就是想讓你求我教你騎車嗎?”
“求你?”她使勁戳他的背一下,“想的美啊!”
某天,她心血來潮,吵著叫廚師教她做蛋糕!
忙了大半天,把廚房折騰的一片狼籍,渾身沾滿了麵粉,出來的時候,程子執笑的前仰後合,說:“許自在,你真行,怎麼沒把自己當蛋糕烤了?”
“哎!”她一個勁的哀嘆。
最後走到程子執跟前,輕吻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可憐的孩子,過生日沒蛋糕吃,你居然還笑的這麼開心?”
又某天,午後的微風輕柔的撫過大地,她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蕩啊蕩!
小花圃裡的玫瑰開的正好,發出一股醉人的清香,她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