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空一切,在嚴家要不得。
“陶家的人沒那麼蠢。”七爺起身離開前,瞥了眼說話的保鏢,“阿輝。”
“七爺!”阿輝的神色越發恭敬,七爺是他的神,是嚴家的神。
“多學多看。”留下簡單的四個字,七爺也隨之離開。
阿輝看著另一位年長的保鏢有些疑惑。
要不是阿輝是順叔唯一的兒子,七爺哪裡會給那麼多機會。
七爺身邊,從不留沒用的人。
像剛才那樣的問題,只有新人才會問。
陶家想要魚死網破,也不會讓這麼個手無傅雞的孩子來當炮灰,當七爺那麼好糊弄?
再說七爺現在的產業大多洗白了,見到個人就疑神疑鬼,這麼小家子氣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七爺坐進車子。
從車窗玻璃能看到在公交車站等車的少年。
陽光撒在他身上,周遭的空氣像是會呼吸般,恍惚間與光影融為一體。
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七爺的眼眸深了幾許,細微的神經挑起一番死水微漾。
原本在看到少年後,莫名湧上的焦躁和暴戾的情緒竟奇蹟般緩和許多。
難言的微妙轉變,無人發覺。
之前無由來的情緒讓自控力驚人的七爺有些牴觸,太久沒來看老社,久違的情緒影響到七爺慣常情緒。
那,不過是個普通的孩子罷了。
“開車。”七爺閉上了眼,淡聲道。
車子像來時一樣,無聲離開。
*
檢票開始,上了高鐵,黎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時間還早,車廂上很多位置都空著,幾節車廂都會安排一個乘務員做引導。
也不知道是不是黎語運氣不佳還是其他什麼,再次碰到之前那位乘務員。
他認識對方,但對方卻認不出他了,現在的黎語與當時的黎語差別太大,當然黎語也沒去說的打算,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將東西放好,他就拿著一本陶湍選的英文讀物看了起來,只是入門級別的書,陶湍可不會一下子給還是初三的黎語拿本高深的書。
初中英語打的是基礎,並不是很難。
但黎語卻比別人學起來更困難。
或許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對一樣事物完全陌生的時候,可以從頭學起。但已經有了錯誤的經驗,再想要去掌握就難度放大了數倍。
他必須糾正前世的一些在腦中紮根的語法錯誤,主謂賓的用法等等,才能更好的掌握。
而為了更好的糾正前世書面英語的部分錯誤,黎語加大了閱讀量。
到時候閱讀理解的選擇題都是拉分專案。
英語沒別的辦法,多讀多看多說。
幾個少女嘰嘰喳喳的上來,似乎正在找位置。
這樣的情形經常發生,無論是公交還是一些公共場所,少男少女聚在一塊的時候總是不顧忌周遭喧鬧,在華國這樣的基本素質經常受到外界詬病。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影射。
“這位置怎麼這麼難找啊,我們是不是走錯車廂了?”
“不可能,再找找,行李箱好重啊!”
“前面的讓讓~~!”
幾個少女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是這裡!”
說話的少女被旁邊的人拉了拉衣袖。
才看到已經坐在位置上安靜看書的少年。
輕聲對旁邊的兩個女孩小聲道:“我現在總算相信什麼叫做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了。”
“看上去和咱們年紀差不多。”同樣小小聲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