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攔我馬車做甚?」見木高峰態度高傲,江池也斂起神情,語氣冰冷道。
「走累了,自然要攔下最近的。」木高峰話音剛落,伸出柺杖去掀車簾。
但柺杖剛觸碰到車簾,就被江池一把握住。待翻轉手腕的那一刻,木高峰柺杖發出「嘣」的一聲,周圍木皮張裂,柺杖報廢了。
江池鬆開手,拉下馬車簾子,不再去看木高峰。這人的柺杖被他毀了,估計正憋著一口氣。但若木高峰闖進來,發現馬車中有三個人,只怕也不會冒然對他動手。
他正想著,乘坐的馬車便又開始行走了。只是馬車上面站了一個人,看上面有一處圓形陰影,他知道是木高峰拿著破柺杖上來了。
「既然你這麼想一同走,不如就進來吧。只是車費你要付給我一半。」江池說完,就見木高峰從頂部躍下,鑽進了馬車中。
木高峰瞧見馬車中不止江池一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坐到虛竹身旁。他瞧這小和尚身手應該不好,一會若是出事了,他就拿小和尚當做威脅別人的工具。
「車費。」江池伸出手,冷淡道。
木高峰猶豫了一陣,從懷中取出一袋銀子,遞給了江池。
虛竹瞧見,正欲說什麼,就被一旁的江池掃了一眼,不再吭聲。他真的很想說,明明車費是他出,為何另上來的人要將銀子給江池。虛竹有些委屈的垂頭,心底默唸了好一陣心法。
錢財乃人外之物。
「我要去綠竹林,若你們三人路途比我近,不如就先下車。畢竟錢我也給了。」木高峰見江池將銀子倒出,把空了的袋子還給了他,只覺額角青筋猛的跳了幾下。
「綠竹林?」江池微微一頓,待見銀子塞進阿九懷中後,繼續道:「我們順路。」
木高峰聞言,神情不免一緊。待眼珠一轉,又問道:「你們去綠竹林做什麼?」
「與你何干?」江池抬眸,看著眼神布滿惡意的木高峰,冷聲道。
「我木高峰今日竟被幾個小輩吼來吼去,這若傳出去,我一張老臉往哪兒擱?」木高峰說完,將後背背著的駝劍取下,攥在手心中,思索著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合適。
「嗯?我不回答你的問題就是吼你?你這一大把年紀了,竟這麼玻璃心。這若傳出去,確實一張老臉都沒了。」江池說完,從袖中取出一支箭,輕笑著繼續道:「大家都不是什麼善人,你不同我好好說話,就別想讓我給你客氣。」
待話音剛落,手中的箭擦著木高峰的脖頸深深扎進了馬車中。
虛竹見狀,忙閉上眼睛,默唸了一句:「勿殺生,和為貴。」
木高峰微微皺眉,吞了吞口水,思索了一陣後,又笑著繼續道:「方才不過同你們開玩笑,我想試探一下後輩有沒有好好習武,但現在看來,完全是我多慮了。」
宮九聞言,直起身笑道:「是嗎?那你的意思是哥哥方才錯怪你了?」
木高峰搖頭,道:「是我方才說話的語氣引起了誤會,我的錯在先。此事就暫且不提,既然順路,就沒必要再不和氣了。畢竟還要在一起待上幾個時辰。」
江池聞言,點了點頭。
見風使舵的人不足為懼,不過小心一些也是必要的。一般這種人通常是本身能力不夠,只靠拉攏人來穩固自己的根基。
「虛竹,我看你坐在那邊有些不舒服,不如我們換一換位置。」江池說著,不等虛竹反駁,輕拉他起身,兩人換了位置。他同木高峰坐在一起,而虛竹則是同阿九坐在一起。
阿九身手不好,虛竹看著也不怎麼樣。若木高峰下車時對他們二人動手,他沒有辦法兩個人都護住。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交換位置,讓他方便在木高峰有什麼動作之前,先出手。
「你到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