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等他站穩,就見眼前的人抬起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而他的喉嚨處,橫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段譽對吧?」江池眼睛盯著楊蓮亭,手中握住的匕首緊了緊,繼續道:「段兄,幫我把阿九帶走,離開綠竹林。三日後我們可以在江南碰頭。」
「好哥哥。」宮九眼眸冷淡的瞥了一眼段譽,瞧見他不再有什麼動作後,看向江池。
「阿九,聽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很為難,到時候若是誰都走不了怎麼辦?」江池微微凝眉,見楊蓮亭想掙扎,將匕首逼近幾分。待匕首的刀鋒劃破了楊蓮亭的脖頸後,他才不再動彈。
「好哥哥,我只是想跟著你,若你怕什麼,那你記住,我的生死由我自己。」宮九又道。
「……」
「那我也不走了。」段譽見狀,心一橫,說道。
江池見日月神教的人朝他們逼近,剛想開口讓他們退後,手腕不知被誰用內力推了一下。
手中的匕首沒來及收回,已從楊蓮亭的脖頸上劃過。
楊蓮亭捂住流血的脖頸,想開口說什麼,但因太痛他說不出話。待他轉過身去看是誰推出的內力時,就瞧見一個腰間別了一支洞簫的女子朝他們遠去。
江池隨楊蓮亭視線看去,只瞧見了那女子的背影。
「聖……」楊蓮亭還未說完話,徑直倒在地上,斷了氣。
周圍因楊蓮亭脖頸被抹,吵鬧聲逐漸變大。而站在不遠處的日月神教中的人,將楊蓮亭口中的「聖」聽成了「殺」。
不過片刻,日月神教的手下將在這兒所有人圍住。
江池見他們從衣襟內取出一張網,攥了攥手的空兒,手中多出幾塊飛石。
宮九瞧見那些人手中的網,本想拔出佩劍擋下。但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身旁的段譽有劍,即使他失誤了,沒能將日月神教的網劃破,他還有哥哥。江池手中的飛石同一般的石塊不同,別人他可以不信。但江池出手,他不相信會失誤。
在網落在他們頭頂的那一刻,他是同段譽一起出手的。
不過這網有點不一樣……
不但段譽沒能將網砍破,他扔出去的飛石也被網擋了下來。
在網蓋在他們頭上的那一刻,宮九攬住江池的肩膀,將他整個人都環在了懷中。
他除了感覺後背有些硌人之外,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江池偏過頭,在看到其他人被網蓋住的後背皆有網勒出的血痕後,頓時知道他為何聽到一陣又一陣悶哼,而他同阿九就沒有出聲了。
「疼不疼?」江池微微蹙眉,看著壓在他身上的阿九,有些心疼道。
「疼啊。」宮九聞言,立馬像快哭出來一般。
他其實並不疼,比起從前受的傷,這些都如鵝毛一般。落在身上不疼不癢的。但他的好哥哥都這麼問了,他怎麼也要讓身下的心疼他幾分。
「那你是不是傻。」江池輕嘆了一口氣,想伸手摸摸阿九的腦袋。但他的雙手被阿九壓在身下,根本動彈不得。最後掙紮了好一陣,只換來了身上人粗重的喘息。
「阿九。」江池抬眸,看著阿九近在咫尺的臉,輕聲喚道。
「好哥哥,怎麼了?」宮九聞聲,心底顫了顫。
「你有點重,我快喘不過來氣了。」江池說完,看向那幾個還在磨磨唧唧翻人的日月神教的屬下,繼續道:「我怎麼感覺那些人在找我和段譽?」
「……」
「那哥哥別出聲。」宮九說完,身體放鬆,很自然的將身下的人擋在了臂彎。只要那些人翻找的不仔細,那江池就不會被他們找到。
「這人什麼情況?」日月神教中的一人,在路過宮九時,瞧見他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