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停留的地方。
說是一行人,其實也就只有三個人而已,其中一個是個大高個,另一個是個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最後一個則是一個挎著小包的年輕人。這三個人身上的迷彩服已經多處破損,衣服表面還有多處被鮮血染紅的痕跡——這些血痕在這樣低的溫度下已經結成了薄薄的一層血冰,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左臂已經受傷,正用繃帶簡單的懸掛在自己脖子上。雖然樣子比較狼狽,三個人的行動倒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他們快步的跑到了剛才直升機停留的地方。
三個人在直升機停留的地方站住了。那個大高個四處張望了一眼,周圍全是白茫茫的雪原和群山,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什麼有生命的跡象。大高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將臉轉向那個年輕人,忿忿說道:“不是說要來接應我們嗎,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怎麼他們還沒有來?”
年輕人蹲了下來,仔細檢視了一下雪面上殘留的痕跡,站起身來說道:“不是沒有來,而是他們已經走了。你們看,這雪面上還殘留著被螺旋槳刮過的痕跡。我想,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發現我們沒有及時到來而飛機的油料又不能支撐他們返回基地,所以他們不等我們就走了。”
這個年輕人真是厲害,僅從雪面上殘存著的痕跡就推測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旁邊的兩個人的臉上出現了半信半疑的神情,因為他們無法從地面上的痕跡推測出那麼多的事情來。不過現在情況如此,他們也只能相信這位年輕人的判斷。
半山腰的風雪越來越大,中間偶爾還夾雜著雞蛋大的冰雹。這些冰雹落在三人身上,砸得他們隱隱作疼。在這樣的風雪中,三個人不禁都產生了一種欲乘風而去的感覺。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乘風而去,恐怕只能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三個人不約而同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以免被那肆虐的狂風捲走。
三個人擠在一起,開始商量怎樣才能離開這個地方。中年人和大個子都將眼光轉向了那個年輕人。從他們臉上的神情來看,似乎這個年輕人才是他們中間的領頭人。
看了看兩個人,年輕人說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在這裡等下去的話只能是等死,現在我們只能用自己的雙腳走回去了。”
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雪,大個子和中年人無語。他們也知道,眼前也只剩下這一條路可走。念及此,兩個人都點點頭,同時說道:“只好如此了。”
三個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年輕人將重點全部放在了自己身上的那個挎包上,確保它在行動過程中不會阻礙自己的動作,同時也不會從身上滑落。
空中又隱隱傳來了轟鳴的發動機聲。這聲音越來越近,有如頭頂的烏雲一般向這三人頭頂上壓了下來。
三個人抬頭向天空中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臉上不約而同的現出了憂色。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可不會認為這是自己這一方的人又返了回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幾乎三倍可能的。
年輕人霍然轉過頭,盯著身邊的這兩個人,眼睛中射出了異樣的精光。
被他盯著的兩個人頓時身上發毛,那種感覺,就像是弱小的羊羔面對著武裝到了牙齒的虎狼一樣。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那個中年人顫聲說道:“葉乾雲,你要幹什麼?”
葉乾雲,也就是那個年輕人,嘴角逸出了一絲微笑,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包含著其他的什麼意思。他突然伸出手,將身上挎著的那個小包取了下來,開啟包之後,又從裡面取出了一塊用保鮮膜包起來的硬碟。
葉乾雲將那塊硬碟在中年人和大個子面前展示了一番,將其塞進了中年人的懷中,自己則從地上揀起了那個空癟的挎包。葉乾雲對面前的兩個人說道:“帶上這個東西,你們快走!”
大個子和中年人都是一怔,相互間看了看之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