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掉出來,人也暈了,連忙拉住你。”
蕭子彥正是他在昏迷中聽到的聲音。他道:“那飛行機呢?”
湯維頓了頓,道:“小人無能,飛行機滑下去了,我沒能抓住,請蕭隊官責罰。”
蕭子彥嘆道:“這不能怪你,我要多謝你救命之恩。”他想了想,忽然笑道:“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倒是和共和軍同生共死了。我們還在東平城城上麼?”
湯維道:“不知道。也看不到外面。”
蕭子彥站了起來,手扳住破口,探出頭去。幸好他扎出的只是幾個小孔,飛艇一時還不會墜落,只是腳下已是軟軟的,那內膽的氣也不足了。他只道現在也不高,但一探出頭,只覺疾風如刀,幾乎要將他頂心的頭髮都吹跑,周圍黑雲翻湧,竟然還在雲中。
現在這飛艇也知被風吹到了什麼地方。他還想再探出頭去看看,但風捲著烏雲,連眼睛都睜不開。他縮回頭,道:“小湯,來,將這幾個破口扎住。”
內膽的氣已跑掉了近一半,蒙在上面的繩子也都鬆了,紮起來並不太難。將那幾個破口扎住,蕭子彥盤腿坐了下來,雙手抓住身下的繩子,微笑道:“小湯,這回看老天怎麼安排我們了。”
湯維道:“蕭隊官,我們會不會被叛軍俘虜?”
蕭子彥道:“他們已是自身難保,方才這一番翻來覆去,我都懷疑下面吊艙裡的共和軍都已尼被扔出去了。”說著摸摸懷中,又道:“有什麼吃的麼?我餓壞了。”
湯維一怔,苦著臉道:“我什麼吃的都沒帶。”升空時太過緊急,原本風軍團出擊,時間都不會太長,而身上的東西越少越好,都不帶乾糧的。蕭子彥嘆了口氣,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忽然覺得腰間有什麼東西硌著他,才知道是那個小酒葫蘆。這小酒葫蘆居然還在,而且完好無損。他也不多想,解下葫蘆拔了塞子喝了一口,火辣的酒流進喉嚨口。雖然填不飽肚子,但吃下點東西去,好歹也舒服點。他端著酒葫蘆道:“小湯,來一口麼?”
湯維接過來道:“是什麼?”
“酒。”蕭子彥神色一下變得黯然,“還是馬耀先將軍給我的,他都不知怎麼樣了。”
馬耀先八成已經戰死了。輔弼二堡被破,共和軍一定一鼓作風,繼續攻打東平城,現在東平城上的戰事一定極其激烈。只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鍾禺谷會獻城出降,此時的東平城卻是出奇的平靜。
湯維閉上眼抿了一小口,舌頭頂是一陣火燙。他將酒葫蘆還給蕭子彥道:“蕭隊官,給,我夠了。”他雖然肚子也有點餓,可是現在更擔心的是飛艇的去向。此時的風艇懸浮在空中,被風捲著疾馳,快逾奔馬,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道:“蕭隊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蕭子彥道:“等。”
“等?”
“現在風這麼大,我們也毫無辦法。等風停了,我們就可以動手。”
湯維道:“怎麼動手?”
蕭子彥忽然莫測高深地笑了笑,指指身下,道:“反客為主。”
他已經想好,這飛艇上的共和軍不會超過十個,那老人又已摔得粉身碎骨,剩下幾人也不見得會是自己二人的對手。奪過飛艇,並不是不可能的。
飛艇仍在晃動不休,但將破口扎住後,已平穩了許多。先前酒葫蘆還滿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沒有,現在喝掉了小半,裡面的酒便“嘩嘩”直響。聽著這聲音,讓人不由睏意橫生,眼睛都要閉起來。蕭子彥閉上眼,默默地想著,恍惚中,眼前又出現小時候被師傅督促著練刀的情形,小靜光著兩隻腳坐在大椅子裡,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正在半睡不睡的當口,飛艇忽然一震,又升起了許多。蕭子彥吃了一驚,睜開眼,卻見頭頂有陽光照進來,湯維死死抓住一根繩子睡得正香。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