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一來,若再次比試,他不是就要輸了麼。”
武昭笑了笑道:“楚將軍槍術中規中矩,所遜者不過火候,已無甚可指摘了。”
我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武昭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武昭槍術第一,那是舉世公認的,而他竟然說我的槍術已沒什麼可批評了,難道我的槍術竟然已與他平起平坐了?不論他說的是不是恭維話,連一向不問武事的太子也聞之動容。小王子喜笑顏天,向安樂王道:“父王,我說過他很了不起吧。”
武昭是文侯的親信,這一番話只怕也是文侯授意。我登時又有些失望,安樂王想招我為婿,文侯實在是已安排得妥妥當當,從小王子到武昭,都已站在我一邊,二太子就算想從中作梗也沒用。可是我心中卻實在沒什麼欣喜,在軍中聽從命令,那是軍人的天職,可連我的終生大事也要聽命於人,我實是由衷不悅。
安樂王捋了一把鬍鬚,淡淡地笑著,也不說話。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對做他的女婿也沒多大興趣。和徐蒙各歸原位,大家說些沒打緊的話,小王子卻嘰嘰呱呱地和我說些槍術之事。這席上那麼多人,在我眼裡倒是他最為順眼。
酒席散去的時候,已將近午夜。文侯和幾位王公告辭後,帶著我出門。一出醉楓樓,文侯臉色一下變得陰沉,我不禁有些惴惴。一進車,文侯坐了下來,也不說話,我坐在他身邊,動都不敢動。
車開動了,文侯突然道:“楚休紅,為將之道,令行禁止。這句話你還記得麼?”
文侯一定為了我沒聽他的話而不悅。我心頭一寒,離座跪下道:“大人,末將死罪。不過末將心想不能折了大人名聲,而且末將對槍法頗為自信,故此大膽僭越。”
“名聲?”文侯笑了笑,馬上又沉下臉,“此事雖然看似平和,實是有關大計。若是你比試敗北,我後面的計劃便要改過了。還好你僥倖得勝,以後不得如此自行其事。”
我其實並沒有勝,只是武昭以口舌說得我好象比徐蒙同出一籌。徐蒙的黑眚槍也許是有破綻,但我正如武昭所說,槍法火候未到,便是有破綻我也抓不住的,文侯說我“僥倖”倒是沒錯。我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末將遵命,以後日然牢記在心。”
文侯撩起車簾看著天空,臉上仍看不出喜怒之意:“蛇人陳兵城外,你們也已初次接戰,對勝負有何見解?”
我想了想道:“大人,自從在高鷲城裡第一次面對蛇人,末將覺得這種怪物越來越聰明,也越來越象人。它們宣稱這世界本是它們兩肢人的,後來才被我們這些四肢人奪去……”
文侯打斷我的話道:“它們是借伏羲女媧之名。這些怪物,居然也知道名正而言順之理。”
從文侯嘴裡也聽到這兩個名字,我大吃一驚,道:“大人,你也知道伏羲女媧?”
文侯看著夜空,也沒看我,淡淡道:“那是傳說中的人類始祖。據說上古時,伏羲女媧大神兄妹成婚,養育人類。這等傳說如今只怕世上也沒幾個人知道了,那時蛇人也根本不曾出現,不知它們從哪兒得到這個故事,借題發揮。”
我道:“我聽李堯天將軍說過,句羅島有個聖賢祠,那裡也有伏羲女媧像。聽說也是來源極古。”
“傳說中伏羲女媧倒真是人首蛇身。唉,這等事也是不要外傳,省得人心浮動。”
“末將明白。”
又變得沉默了。我重又坐到文侯邊上,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車已接近文侯府,文侯忽對趕車的道:“去楚將軍的駐地。”
我道:“大人,我自己回去便可,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此時不是歇息之時。”文侯拉上了車簾,忽道:“楚休紅,你覺得對蛇人之役,我們能有幾分勝算?”
這個問題倒不好回答。我想了